暖玉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便宜你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說說說,就算沒今天這事,你說什麼我哪有不答應的。”賀然沒想到暖玉夫人今天這麼好說話,心情大好。
“罰你服侍我,直到睡下你才能走。”
賀然諂笑道:“這哪是罰我,明明是獎賞我呀,樂於從命!”
“那就先把茶滿上。”暖玉夫人把茶盞推到他身前,在他喜滋滋倒茶時,夫人的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賀然這次真的太大意了,或說是他太小看暖玉夫人了,敢小看暖玉夫人的沒有不倒黴的。
細算溢心園中的大小口角陣仗,幾乎沒有一件是和暖玉夫人無關的,即便她不是主謀也少不了是個推波助瀾的,這些佳人中,膽量最大,最不怕事的就屬她了,連竹音都得甘拜下風,畢竟她自幼就有超凡的身份,什麼場麵沒見過沒經過?又是生就玲瓏心腸,這樣的人閑居下來要是把心思用在嬉鬧上,那能不出圈、出彩嗎?
賀然傻乎乎的殷勤服侍著,暖玉夫人慢慢使出魅惑手段,輕瞋淺笑,眼角眉梢漸顯萬種風情,妙語調笑更是句句撩人。賀然不知不覺間就情熱神迷了。暖玉夫人見時機差不多了,慵懶的讓他把自己抱到榻上去。
羅裳半解之際,暖玉夫人送了他勾魂攝魄的幽怨一瞥,然後勾住她的脖子纏綿而吻。賀然早就被撩撥的難以自持了,剛才就恨不得一口吃了她,此刻最後一道防線轟然而潰,到了此刻他雖已知暖玉夫人是有意為之,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了,他如一隻粘到蛛網上的小可憐蟲,無力掙脫了。此際縱有天大的事也顧不得了。
這一番暢快實是難以言表,在暖玉夫人的故意逢迎撩撥下,雲收雨難止,雨息雲又起,直耗得賀然骨軟筋麻疲不能興。
當暖玉夫人再次把玉手伸向他時,賀然粗喘著道:“夠了,我已經沒力氣去夕瑤那裏了。”
暖玉夫人也早已手足麻軟,此刻是強自掙紮著挑逗他,聞言咯咯笑著癱軟在他身邊,因作了得意的壞事而開心止不住的笑。
賀然看著她那樣子,不由慨歎道:“我算是服了你了,以後萬不敢再惹你了,你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我這可怎麼跟她交代啊。”
暖玉夫人狠聲道:“是你自己沒出息,要是敢在她麵前把罪責推到我身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打死我也不敢,今日我算是領教了,惹誰也不敢惹你了。”賀然雖愁明天怎麼去跟蘇夕瑤解說,可方才的暢美足抵一切了,他的手貪戀的又去愛撫身旁的嬌軀。
暖玉夫人一臉滿足的向他身上偎了偎,忽然想起了一事,揚聲向外喊道:“靜兒,快去輕語苑,就說他多飲了幾樽,醉下了,今晚不過去了。”
賀然譏笑道:“想的真周全,感情你也怕被捉奸在床,這托詞早就盤算好了吧。”
“讓你倒茶時就想好了。”暖玉夫人得意而笑。
“那也該讓靜兒去明香苑說一聲啊,你不怕音兒找來?”
暖玉夫人信心滿滿道:“音兒不過是說說罷了,她才不會當真的鬧呢,別的事也還罷了,這種事她是萬萬不會胡鬧的。”
“嗯,這種事也就你敢胡鬧。”
暖玉夫人咯咯而笑,威脅道:“你給我嘴裏放客氣些,信不信我……”
賀然感覺到一隻滑潤的玉手又來撩撥,嚇得連忙求饒道:“我信,我信,好歹給我留口氣吧,明天還不知是什麼場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