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畫好了麼?”唐萱加入談話。女孩兒點頭。“那你願意和姐姐們去玩麼?”女孩先是點頭緊接著搖頭,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找到他們了。”喜悅的叫喊劃破了原有的沉寂,木雲跟在這個男生後麵。“姐姐們耍賴,超過了規定區域。”木雲聽出了沮喪和委屈,其他小朋友也圍攏過來。
“姐姐們是來指導妹妹畫畫的。”木雲打圓場的同時向她們使眼色。
“姐姐們向你們道歉,不該擅自超過規定區域。這位小妹妹大家跟她一起玩好不好。”小女孩膽怯的拉著唐萱的手,半側著身躲在她身後。
“不好。”明顯賭氣的回答又膽怯的看向木雲,其他小朋友也附和,木雲知道一定另有隱情。
上官桐想要捏這個小男孩兒的臉卻被他嫌棄的的推開,“那你告訴姐姐為什麼不願和她玩兒?”唐萱耐心的溝通。
“她平時都不和我們一塊兒玩,而且院長奶奶對她要比我們好。”
“妹妹還小,需要院長奶奶的照顧,你們不嚐試和她一塊兒玩怎麼知道她不和你們玩兒呢?”木雲看著那位小男孩兒微笑的點頭。
“那我們願意和她一起玩了。我們要去找另一位哥哥了。”帶上了這位小女孩。
“孩子們的情趣變化最單純,喜與不喜歡都寫在臉上,不像我們這個年紀,刻在眼裏的憂慮掩藏著不想人知的心思。”唐萱輕聲歎息。
“不就件小事兒,你感慨個什麼勁兒啊!”上官桐不知道其實唐萱這句話影射了木雲,最近他愁上眉間,心事重重。上官桐叫住木雲,“你說有幾個孩子為什麼喜歡嚎叫,表情還猙獰詫異。”
“你說的那幾個是聾啞兒童,他們是在發泄情緒。”
“我說呢,剛才那幾個做遊戲時反應慢半拍。”上官桐後知後覺。“沒你什麼事兒了,你走吧。”她又輕鬆把木雲打發走。
上官桐拿手機進空間,見王仲韻發說說寫道:福利院一遊,有幸交了一忘年小友。得知我未吃早飯,不顧院規懲處,毅然決然帶我潛入後廚胡吃海塞。豪氣!仗義!並配上小胖兒的照片和自己嘴裏塞滿東西的自拍。
“小胖兒,你怎麼知道鑰匙在哪兒?”
“我爸是院裏的主廚,我當然知道。”滿滿的自豪。
“你不是孤兒?”
“當然不是,我跟他們可不一樣。我媽在院裏工作,院裏有很多小朋友不是孤兒的。”這點仲韻清楚。
“你有喜歡的小朋友麼?異性的。”王仲韻生怕落後,也是狂吃。
“哥哥,我這麼小,你就問我這個問題不太合適吧?”小胖兒害羞的臉蛋兒頓時紅潤,不知所措的撓頭。
“小朋友,先下手為強。”仲韻又羅列一堆利弊,唆使這位小朋友。
“我連情竇初開的年紀還沒到呢。”
“喲嗬,不錯嘛。情竇初開都知道。”
“其實,我也有喜歡的人。”雖然倆人離得很近,但是最後幾個字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明顯缺乏勇氣。
“你這是不打自招啊。跟我說說,我替你保密。”在王仲韻一再的慫恿下,小胖勉強開口,“她…她今天…今天不在。”
“行。後生可畏。放心我會替你保密。”
“哥哥我們得出去了,我爸爸快要回來做飯了。”
“這裏不需要擇菜之類的準備工作麼?”
“從工廠食堂拉回來收拾好的,回來再衝洗一下就行了。我爸爸現在就是去拉菜了。”
“行。”小胖兒領著仲韻又找了一個藏匿地點。
“這臉真不打算要了,丟人丟到這兒了。”上官桐莫名的嫌棄他(應該說基本上沒不嫌棄他的之後)。
“他不過是率真了些。”
“你快別替他掩飾了,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心智不全。”
“怎麼偷懶了?”唐萱和上官桐轉悠到了籃球場。
“看來我老了,他們真亢奮。”樸慎看著那群上躥下跳的孩子。
“走吧,該歇息了。”唐萱叫上樸慎。
“王仲韻,別說我認識你。”王仲韻剛走近他們,就被上官桐果斷拒絕了。
“以為我稀罕是的。切。”眼神充滿了不屑一顧的神色,“樸慎,木雲呢,我有事要跟他說。”
話音剛落,就聽見木雲說:“你躲哪去了?”
“天機不可泄***奶回來沒?你提醒她別忘了我們幾個人的飯。這荒郊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對了跟著你的那群孩子們呢?”
“自己玩去了。放心吧,肯定管飽你。”
“奶奶回來了麼?我們幾個還沒打招呼呢。”唐萱問道。
“一會兒,有機會。”
接著幾個人坐在長凳上閑聊著消磨時光。吃飯時候遇到了木雲奶奶,幾個人禮貌的打招呼。王仲韻挑戰著自己胃口的極限,每每上官桐實在看不下去就會說他是餓死鬼托生。而王仲韻絕地反擊,怎麼吃都不胖。
“你們幾個別客氣,木雲一會兒我給你們找個地方休息。”奶奶口吻平和顯得愈發慈祥。
“不用了,我們幾個找個地方聊天就行。”
在小朋友午休結束之後,木雲他們幾個組織詠詩比賽(與月有關)。男女生各一隊。
“我蹩腳的古詩文,還是當裁判吧。”樸慎提議。
“行,我批準了,反正有我在你也發揮不了作用。”王仲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哥哥姐姐,我們詩詞量有限,還是為你們加油吧。一會兒給我們選幾首,今晚朗誦。”小胖兒提議。
“正好來個巔峰對決。女士優先,please。”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上官桐先開口。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王仲韻不甘示弱。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唐萱第三個。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