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南宮琰進去之後,就敢鵪鶉似的站在那裏,半點不敬都沒有,溫潤爾雅地站著,老皇帝坐在禦案前,沒出聲時,他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終於,老皇帝把奏折拿開,讓禦前總管也下去了,等與禦書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老皇帝才幽幽開口了:“琰兒啊,這幾個月出去曆練,都做什麼了?”

南宮琰心裏一抖,知道怕是老皇帝已經知道了坊間的傳言,怕是如果今日自己一個說不好,可就把自己的太子之位給弄砸了,他定了定心神,穩住情緒,才開始緩緩把這些時日經曆的曆練都說了出來。

南宮琰這人,雖說平日裏仗著自己的身份很是高傲,可到了老皇帝麵前,那跟個貓似的。

極為規矩,說話也極為討巧,否則也不會在皇後進了冷宮之後,依然沒有在老皇帝的麵前失寵,他一番驚險無比,又詼諧逗趣的一番曆練經曆,讓老皇帝原本沉沉的麵容終於放緩了不少。

聽完了之後,看到南宮琰規規矩矩跪在自己的麵前,把空間戒指放在了禦案上:“父皇,這些都是兒臣這些時日得到的,是兒臣第一次得到這麼好的靈劍,雖然在父皇眼裏,不算是好東西,卻是兒臣最寶貝的了,如今兒臣卻不能獨拿,兒臣把這把靈劍以及這些寶貝都給父皇好不好?父皇原諒兒臣這些時日沒有在你膝下盡孝……”

說道激動處,南宮琰的眼圈忍不住紅了,他像是忍不住,伏在了老皇帝的膝蓋上,無聲的紅了眼圈。

老皇帝的心到底是肉做的,更何況是一直看重的皇子,摸了摸他的腦袋:“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哭鼻子?好了,父皇這不是也沒說什麼,行了行了,父皇知道你最近受了委屈,這些東西既然是你自己曆練得到了,就自己留著吧。”他這一生當了這麼久的皇帝,什麼寶貝沒見過。

南宮琰這些東西他還真看不上,不過看不上是一回事,自己的兒子把自己最看重的寶貝都給他,老皇帝卻覺得極為受用,果然還是他這四皇子最為貼心。

南宮琰抹了一把臉,抬起頭時,倒是已經恢複了溫潤爾雅,這讓老皇帝更加高看了幾眼,畢竟一個怯懦的太子並不是他想看到的:“淩家丫頭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跟她好了?”老皇帝混沌的瞳仁縮了縮,“你若是喜歡,父皇還能不依著你,如今這般,也太難看了?還有孩子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宮琰知道淩家的事絕對不能黃了,他雖然不喜歡淩思行,可淩思行卻到底是淩家的嫡女,如果他想得到淩家的擁護,那麼隻能聯姻。

他勢必是要娶了淩思行的,所以,淩思行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卻是絕對不能讓父皇知道。

否則這麼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能當太子妃,這樣一來,反倒是便宜了別人,讓別的皇子跟淩家搭上線,豈不是給自己找了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