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賢將賑災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府上。張齊賢靠在一張椅子上,閉目養起神來。崔姑乘機拉著信兒、誨兒,罰他倆到張齊賢麵前幹站著。
倆小孩罰站了一會兒後,開始了頑皮。誨兒咧開嘴,借著漏風的門牙向外呼氣,弄出呼哧呼哧的聲響。信兒看了咯咯地笑。
張齊賢一個機靈,猛地睜開雙眼。“信兒、誨兒,誰欺負你們了?”
崔姑見張齊賢醒過來,悻悻地挖苦道:“誰敢欺負你的孩子啊,除了你,也就沒別人了。”
張齊賢察覺到崔姑的神情有異,心中的愧意這才湧上了眉頭,語氣緩和道:“哎呀,都怪我,是我疏忽了,一直忙著公務,竟然把家中的妻兒冷落了。”說完,伸手拍了拍腦門。
“你現在說這話還有什麼用,你看看孩子的眼睛怎麼辦?”崔姑繼續埋怨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這就帶他倆去看大夫,去找衡州最好的大夫。”張齊賢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過,你們這眼睛是怎麼回事?”
崔姑雙手一攤,說:“兩小祖宗比賽誰能躲開冰雹,結果都被砸中了唄。”
“唉!”張齊賢重重地歎了口氣,搖搖頭,喊來徐滿,拉著信兒、誨兒去找胡大夫瞧病去了。
傍晚時分,徐滿帶著信兒、誨兒回到了府上。
孩子的眼睛經過細心診治,好了許多。隻是,孫氏和崔姑沒見到張齊賢的身影,齊聲問徐滿:“怎麼就你回來了?”
徐滿不好意思地回道:“大人去了石鼓書院,大人說鄭鹹熙鄭大人不日就要到達衡州,他需要在鄭大人到達前,將書院修葺好。”
孫氏歎了口氣,說:“罷了,罷了,誰讓我兒是通判呢,他若是閑著不幹事,我可真不放心了。”
崔姑問:“他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徐滿回道:“大人視察完書院,還要到尹員外家走一趟。大人說,這次衡州遭災嚴重,希望能召集富商大賈多籌集一些義款。”
孫氏思忖片刻,吩咐道:“徐滿,你叫上王常,一起去陪著三郎,不要讓他喝多了。”
“是。”徐滿拱手答應,退下了。
崔姑深深歎口氣,拉過信兒、誨兒,又麵帶笑容安慰道:“你們的爹是個大忙人,他想當一個好官,所以就不能照顧你們了。你們要好好讀書,讓爹爹放心,知道嗎?”
“娘,孩兒明白的,爹爹說了,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信兒、誨兒齊聲說道。
“他說得倒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