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對的。”
衣凡塵點點頭：“像我們這樣，雖然可以知道外麵有人，出擊的時間也是由我們自己掌控著，算是掌控了‘天時’這一項。不過對於外麵的人來說，他們更早到達戰場，可以預先在那裏做好準備，以逸待勞，說是‘地利’，絕不為過。甚至連發出聲音這一點也可以看做是他們反過來誘導我們，搶奪‘天時’的手法。但是與之相對的，我們卻完全沒有辦法針對他們擁有的‘地利’做點什麼。”
她吸了一口氣“而且我們也不清楚外麵的情況。如果把它認為是各路玩家彙集的一個地點的話，那麼它無疑有著各處進入的入口，以及通往更下層的出口吧。對他們來說，他們有等待和繼續往下兩個選擇，若是覺得這裏不利於戰鬥，他們還可以往下走尋找更合適的戰場。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隻有出門應戰這個選項。”
“等等。”
歐文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果假設塔頂的通路最終都會來到這裏，那不就是說走階梯的那組人也會來到這裏吧？我們要不幹脆在這裏等著，看看那兩組會不會戰起來吧！”
天野斜著眼看他：“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要不呢？我可不像你那樣是個戰鬥狂。能精簡的戰鬥還是盡可能精簡最好。”
“不過他們如果真是走階梯下來的話，應該沒那麼快到場。”衣凡塵說，“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個利好，先設法盡快地解決掉眼前這一隊，然後再從容應付後麵的人吧。”
“我先確認一下，兩位都不是那種奉行不殺生主義的人吧？”
“你說呢？”
歐文沒好氣地答道：“要是這樣的話，恐怕也不能夠活到現在了吧。”旁邊的衣凡塵沒有他說得這麼直接，但也是默默點了點頭。
“挺好。”
天野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這樣的話，動起手來就不用顧忌太多了。”
歐文臉色一變：“喂喂喂，聽起來你像是打算著要趁亂連我一起打啊。”
“誰說不是呢。”天野笑了笑。
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又開始緊張起來，衣凡塵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還是先想想怎麼出去的問題吧。天野剛才的意思我也理解了，總之就是害怕他們事先在門外布好陷阱等著我們是吧。”
她看著那扇門，若有所思。
如果是那種比較弱的或者延時類的陷阱，暴力攻門的方式可以在一瞬間把它們連同大門本身一齊轟飛，自然無憂；但換做是那種朝向門內發射的陷阱，比如弩箭一類的東西，負責開門的人將會在一瞬間陷入險境，反過來若是靠著軟劍從遠處開門顯然更加安全。
但是後一種方式雖然穩妥，卻會因此失去突襲的意義，給門外的人充分的準備時間。這樣一來他們連唯一的優勢——時機——都失掉了。
要選擇更大的風險和更大的回報，還是選擇穩妥，把主動權拱手讓人，這個艱難的二選一此時就擺在她的麵前。天野明顯是撒手不管的狀態，而歐文這個一根筋則是完全不能指望。
就在這時，天野又重複了一遍。
“選一個吧。”
衣凡塵抬眼看去，隻見他神情狡黠，言語間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