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說你好好的擒仙人放著不當,跑到這裏來參合,不是來送死麼?”
我聽到女人的話,有點兒不滿了。好大的口氣!她難道真以為,老子必死無疑了?當即反唇相譏,直接來了句,“這話說得不對了,擒仙人本是捉野仙的。修行之人,就該行俠義之士,沒理由見人有難,站在一旁圍觀的道理。”
“是麼?可這人也分好人壞人!剛才那人斬殺了一條蛇,試問它又有何罪?殺一個人天理不容,人殺一條蛇,又如何計較?”
她這一番話懟過來,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該如何搭腔。
我說這話不對,張新宇殺了一條菜花蛇,確實有點過分。但人是萬物之靈,也不可能為了一條蛇去抵命吧?即便真要抵命,其他人也是無辜的啊。
女人“哈哈”的就笑。說我真是好借口,人是萬物之靈,蛇呢?當年女蝸造人,女蝸又叫“人祖”。但她老人家,可就是一條蛇啊。你們殺她一條子孫,居然還敢舔著臉自居萬物之靈?
我知道這女人嘴巴厲害,能說會道,咱跟她廢話就是找糗。我瞪著眼,問了一句,咋?聽你這意思,這裏的人是一個也不想放過了?
“嘻嘻……”
那女人居然像個小女孩似的笑了起來,說那可不一定。
我問她啥意思?
蛇精回了一句,念在你小子剛才還拚命阻止那混蛋殺蛇,而且我倆又無冤無仇。現在“擒仙人”陳程,你可以走了。
“走?”
我瞄了瞄四周那些毒蛇,要是踏出這個圈子,肯定命得沒了。她又補充了一句,放心,你隻管走,它們不會傷害你。
蛇精的話說完,我看了看其他的村民,他們也瞅著我,真是啥表情都有。總結歸來一句話,羨慕嫉妒恨!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句話,要看人性,一定要到生死一刻才能看得清楚。尋常裝得人模人樣的,隻要一到了這危急時刻,外麵這層皮給扒下來後,啥都明白了。
一些村民是死拽著我不鬆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喊,說大師可千萬別扔下他們不管,一個人就走了。要我這一走,恐怕他們大家都在劫難逃。
還有的人對我破口大罵,說我是蛇精的同夥,果然沒有說錯。要不然,憑啥大家都得死,隻有我一個人能活著出去呢?
最可笑的是一些愚民,幹脆跪倒在地上,腦袋磕得跟搗蒜似的。不斷求饒,喊著“蛇仙娘娘,蛇仙娘娘,對不起啊,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都是張新宇叫我們來山上打蛇精的,大家鄉裏鄉親的,不過是幫忙罷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看得我是哭笑不得。
唯獨小蘭,咬著牙,漲紅了臉,嗬斥了一聲,都起來!你們這像什麼樣兒?敢做不敢當,老爺們連我這女的都不如。
說到這兒,小蘭看著我,唉聲歎氣一句,讓我走!反正我們都是一群不相幹的人,之前就是她把我拉下水的,現在不能拖著我再一塊兒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