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事情就來了。在大殿的正前方,是一塊龐大得好似大山的石體,上麵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裂縫,不知道通向何處。
我們剛才進來的裂縫,現在記不得了,這麼多條,該咋出去?
阿彪直抱怨,說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咋沒想到留個記號呢?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呢?當時大家都在那裂縫裏麵,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了都。出來之後,就看到這麼大的空間,還有那些恐怖的雕塑,所有目光都放在這些東西上麵了,誰留意過身後啊?
胡三、阿彪都不說話了。顯然他們當時也跟我一樣,完全忘記了這一茬兒。擺在我們麵前的,現在有無數條道路,但是隻有一條,最終能指引我們到家去。
最終,我們走到山體前麵,挨個兒的一條道一條道的看。瞅了半天,都覺得像是之前那條,但又不確定是那一條。
而且,這其他的裂縫,到底是通向啥地方,在這詭異離奇的地下世界,真是未可兩知。
最後阿彪惱羞成怒,說幹脆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得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他靠譜點中不中?鬼知道裂縫的另一端,到底通向哪兒。別的不說,這裏是地下岩洞,要是裂縫的另一端,通向了一個斷層,我們朝著裏麵走那不是送死去嘛。
阿彪急了,轉過頭來,瞅著我就問,那你特娘說咋辦?
我也不知道咋辦,看了看四周,我說咱們將近走了十個多小時了,在這兒休息一夜,明天再出發。
阿彪看著胡三,他也點了點頭,認為這辦法可行。而且因為在地下,我們現在被困住了,要貿然行事真的很危險。
阿彪歎息一聲,幹脆扔了工具,朝著地上就是一坐。說那行,反正我也實在走不動了,休息一下總是好的。說著這話,抬起頭來,他看著那些恐怖的泥塑,有點心慌。問我們,還是換個地兒吧?這地方睡著怪埋汰的。
我躺在那兒,直接就靠著一個雕塑,讓他省省吧。最寬闊的地方就這個大廳,前麵都是岩洞,還有暗河,那些地方很冷的。而且,咱們要離出口最近,等下睡醒了,就不用多花時間重新走路了。
阿彪還是有點心慌,說這些家夥的死相太恐怖了。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撐死了,他也隻是一個泥塑,還能活著走出來殺人不成?
阿彪說那可不一定啊,以前小時候,他就聽說過他們那地方,有個土地廟。因為有人對裏麵的泥塑土地爺不敬,結果被整死了的事情。
我說瞎掰呢。他肯定是恐怖電影看多了,因為很多電影,都是在荒郊野外的土地廟,要發生點啥事情。留著這個潛意識的印象,遇到恐怖的事情,自然會帶入進去了。
這時候,胡三插嘴了,他說那倒不是,土地廟是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