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實在累壞了,尤其是這心裏麵,更是疲倦得狠。我躺下睡到半夜的樣子,電話響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接起來,那頭傳來了胡三的聲音,說啥呢?
他說楊明亮出事兒了!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瞌睡也沒了,趕緊坐起身,問他到底啥事兒?
胡三說打電話過去,反正是失聯了。他托朋友去打聽了一下,楊明亮出大事兒了。
我讓他講話別大喘氣,直接說重點,楊明亮到底咋了?
胡三告訴我,楊明亮像是犯了家規,現在被囚禁了。
“啥?犯家規給囚禁了?不會有啥事兒吧?”我急了趕緊追問。
胡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息一聲說,基本上算完了吧!
“啥意思?”我瞪大了眼。
胡三說,他那家族延續至今,等級森嚴。這麼說你可能不懂,簡單點吧,他們子弟完全不當人看。如果是犯了家規,要上家法,這人不死也廢了。
“瑪德!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說到這兒,轉念一想,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問老胡,他遭受家法,該不會是因為敲屍棍折了吧?
胡三蒙了,說啥敲屍棍兒折了,你之前沒給我說啊?
我無奈歎息一聲,隻好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
胡三也跟著歎息了,說你丫的真是作死啊。知不知道,楊家的規定,人在棍在!你把他棍子折了,不是讓人家去死嗎?
這一句話,頓時讓我愧疚了。早知道是這樣,我之前的行為不是禍禍了人家嘛!
為了救那可憐的女鬼,這轉身把楊明亮給害了。之前那小子衝在我前麵,給我扛刀扛棒的畫麵,還曆曆在目。這一會兒,聽說他因為我的禍禍,可能要死了,我心中很不安生。
我問胡三,楊家到底在哪兒?我要去解釋清楚!
胡三唉聲歎氣的,說大兄弟啊,你可別添亂了。楊家那是招惹不起的,光是一個楊明亮拿出來,那身手一個能打十個。這樣的人物,楊家比比皆是,到時候進去沒走上兩圈,可能你命得交代在哪兒。
我說命丟了也得去。好歹跟楊明亮出生入死,那是過命交情。咱換句話來說,要是今天可能死的是我,他倆難道不來救麼?
胡三不說話了。
許久之後,那邊聽到“啪嗒”一聲,估計是在抽煙。他開口終於說了,行!咱老胡也不是不講義氣的人,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大興安嶺”。
這句話,透露了一個信息,“楊家”是在大興安嶺地區!
我先謝過了他。
胡三說自家兄弟,說這些幹啥?
於是掛斷了電話後,等到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動身了。
反正自己一窮二白,啥玩意兒也沒有,沒必要收拾,就直接動身出發了。
到了車站,打電話給老胡,他攔了一輛出租車,急匆匆的也趕了過來。
我倆買了去兩張黑河市的票,到哪兒之後,再想辦法轉車去“大興安嶺”。
準備動身了呢,突然窗外,一個“稀奇古怪”的家夥,衝著我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