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下去三四米的樣子,累得不行了,兩人坐在一旁,點燃一根煙,慢悠悠的抽了起來。
阿彪說這坑有點稀奇啊!
我深吸了一口煙,問他為啥這麼說?
阿彪說這還不簡單?你得這麼想啊!李老道要埋葬一條死狗,何必這麼麻煩?我倆年輕人都挖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打下來三四米。他一個糟老頭子,有多大的體力來挖坑?
還真別說,阿彪的話,倒真是讓我有點好奇了。
我問他,那咋回事兒?
阿彪說我傻,指定是胡三這貨坑咱!這地方根本不是啥“豺仙墳”。
還真別說,他一句話,頓時讓我恍然大悟,可能真是胡三弄錯了。
於是站在坑裏麵,我扯著嗓子就喊上了,問胡三是不是搞錯地方了?
胡三不慌不忙,輕飄飄的回了一句。說是我找他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相信他,那就別挖了。
得!人家一句話反腔,咱能說個啥?
接著挖吧!
於是吸了這根煙,招呼阿彪一聲,我倆接著輪著稿子,“嘿咻嘿咻”又挖上了。
大概又挖了兩米多的樣子,終於……
阿彪一聲驚呼,有東西!
扒開上麵的一層土,朝著下麵一望,果然有個黑乎乎的木箱子。
我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同時咧著嘴一笑。衝著上麵的胡三喊了一聲,讓他把撬棍放下來。
拿著棍子,塞入箱子縫裏麵,一吸氣,一大喝,兩人同時使勁兒。“哢擦”一聲,頓時木箱板子撬開,裏麵的東西出現在了我倆眼前。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裏麵有一隻縫線的死狗,從脊梁骨位置開始,皮子給剝了開,然後又塞了什麼東西進去填充,再次裝了回去。
裝回去之後,從後背的位置開始,直接給縫上了。
最誇張的就是眼睛了,李老道還把人家眼皮子向著後麵翻上,然後縫在了額頭上,擺明了是讓“豺狼”死不瞑目嘛。
阿彪氣得夠嗆,說這人生兒子沒眼兒的。放網上去曝光他,讓他跟“虐貓女”一樣出名。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別磨嘰了!把木箱弄出去,將這“豺仙”好生安葬,剩下的事情我們慢慢說。
阿彪點了點頭,衝著上麵的胡三喊了一嗓子。
讓他放了一根繩下來,套在箱子上,然後朝著上麵拽。結果不知道是這貨身體虛,還是咋的,扯了半天拉不上去。
實在沒招兒,我就讓阿彪上去幫他,兩人一起拽。
拽著拽著,這裝著“豺仙”的木箱子,便一點點的升了上去。
我看差不多了,讓他們把繩子放下來,把我給拽上去。
繩子一點點放下來,剛剛走到一半,我突然擺手,喊了一聲,停!
正在放繩子的阿彪蒙了,問我咋了?
我問他們有沒有聽到啥奇怪的聲音?
兩人一愣,都說沒有。
難道我聽錯了?
低頭一看,頓時嚇得我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