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為難的說,這誰人不是娘生父母養的?為了自己活著,讓別人去死了,實在有點不太地道吧。
我笑得更歡了。說真是用活人來替命,這“擒五仙”就是一門邪術了,留在世上有何用?
看著四人轉愁為喜,我連忙趁熱打鐵說,要準備五隻大公雞,還得準備黃紙和朱砂,在太陽落山之前,一定要趕回來。
四人連連點頭,下午也不幹活兒了,紛紛請假去買需要的東西。
因為睡的是工棚,大家都湊在了一塊兒,生怕連累了別人。所以當天晚上,我們五人因為下午不幹活兒,主動請纓守工地。
工地上有鋼筋和工具,怕被人偷,工頭也沒拒絕。
東西拿回來之後,我讓他們四人搭好五個床鋪,今晚上我們要用。然後將大公雞綁好在床上,黃紙每人一張,接著寫上自個兒的生辰八字,下用朱砂陪符。掛在雞頭,就等著夜晚來臨!
老王問雞放在了床鋪上,我們今晚睡哪兒?
我指了指床底,說就睡在這下麵。記住自己生辰八字那隻雞,千萬不要弄錯,晚上無論聽到啥聲兒,啥響動,記住不能看,不能出聲兒。
他們四人滿口答應。
一切齊活兒,就等著“狐大仙”上套,吃了這些“替死雞”能有點作用。太陽落山後,我們五人胡亂的吃了點東西,然後趁著天還沒有黑盡,躲進了床鋪底下去躺著。
平時這人累得不行,幾乎是一沾到了床鋪,倒下就“呼呼”大睡。
可那晚上,睡在床鋪地下,誰也沒法睡著。一來昨晚的噩夢實在記憶猶新,今晚上狐仙要來索命。二來,東北這旮旯天寒地凍,尤其是到了晚上。誰要睡在地上,那簡直就是遭罪。
老王躺在床鋪下麵,凍得哆哆嗦嗦,問我還要熬多久?
我說不知道,那玩意兒一刻沒來,咱們就得一直等下去。
旁邊的一個工友小李,實在凍得夠嗆,說是隻怕狐仙沒來,咱們幾個先給凍死了。
我隻好開導他們,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老王估計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就提到了昨天這事兒。他問我,胖司機死得莫名其妙,警察都查不到,也不知道是咋死的。
“是啊,還死得那麼詭異,下麵黃的、白的、紅的都有。”小李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他們既然問了,我也就說。至於有沒有這事兒,他們自己去琢磨。
這夢中既然有個剝皮女人來索命,自然狐仙就是個母的。狐仙騷、蛇仙淫,這話就是說狐仙當中母的,特別騷,蛇仙裏麵公的就特別愛瞎搞。依我看,胖司機昨天隻怕遇到了狐仙化作的“狐女”,將他騙到巷子中去,兩人一通瞎搞。接給整到精盡,狐女才露出了真麵目,將他活活嚇死。
小李嘿嘿一笑,說還真有這好事兒啊?他咋沒遇到?
我陰冷一笑,說他也想遇到這好事兒,隻要爬出這鋪,保管就是下一個胖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