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老王趕緊就問了,那裏麵的狐狸,是全屍還是散屍?
老王翻白眼兒,問我是不是大中午的喝高了?啥全屍啥散屍的?
我隻好解釋,狐狸有沒有腐爛,身上有沒有口子之類的?
老王罵我彪!一隻死狐狸,關心這做啥。
我們這正說著話呢,肥司機跟中邪了一樣,直接爬上了棺材,鑽了進去。
好家夥!
這人也是個雁過拔毛、敲骨吸髓的主兒。他說了,開了棺,裏麵啥玩意兒沒有,這狐狸的皮子倒是好皮,能賣個好價錢。
說話間,掏出屁兜上掛著的鑰匙扣,上麵取下折疊水果刀,直接就要刮皮。
我趕緊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這要是個“狐仙墳”,你要倒黴的。
他可不信,說啥狐仙不狐仙的?一個牲口還能怕?今兒要是個人在裏麵埋著,他照樣開棺取寶。
說著話,一刀子就照著脖子上刺了進去,順手向著下麵一劃。
得!這一刀,惹得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呼了起來。
咋?
這不知哪朝哪代的棺材,也不知幾時幾許的狐屍,一刀子下去,血流如注。那鮮紅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就翻滾了出來。
要不是狐屍一直不動彈,確定死得不能再死了,我們都懷疑它是活的!
肥司機就是老司機,也不怕,看著那滿手的血,先是一愣。接著開口就罵,幹你娘!又再作怪,老子扒了你皮,看你咋囂張。
我想阻止他,旁邊的老王拉住了我,小聲說這事兒邪性,別瞎參合。別到時候好處沒撈著,還惹了一身狐狸騷。
於是在大家的注視下,肥司機一刀開膛破肚,雙手扯著皮子邊緣,一點點的刮,剝下了一身狐狸皮。隨手一扔,那沒了皮,血淋淋的狐狸屍體,好叫人膽戰心驚。
中午吃飯的當頭,工地老板居然良心發現,給我們加了兩片紅燒肉。但一想起白天那剝皮的狐狸,我就吃不下去,讓給了老王。
老王得了我的紅燒肉,有點不好意思,就客氣了一番跟我套近乎。他開口直接就問我,“狐狸墳”是個啥玩意兒?剛才聽我叫喚得厲害?
我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兒,但願看錯了,不然那肥司機要倒黴了。
老王瞪大了眼,問了,咋?那死了不知多久“圓毛畜生”還能作怪不成?
我直搖頭,說要是普通的狐狸當然沒啥,但它要是個狐仙,這事兒就有樂子了。
老王急了,催促我,這“狐仙墳”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我點了點頭,說這事兒邪性。那時候的人好供奉“五大仙”,尤其是狐狸,更是五仙之首。
你要看過聊齋就知道了,荒郊野外、孤墳野廟的,狐仙的出場率特別高。總有那麼個妙齡女子,半夜三更的來到書生麵前,噓寒問暖。
情到深處,兩人相對而視,寬衣解帶,就地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