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我做什麼?”才十歲的吳非自從村以來,遭遇的事情實在的太多了,超過了他一個十歲孩子心理承擔的極限,他也懶得去想了,有種聽天由命的放縱。
“也沒有什麼,隻是一個猜測而已。我們人類都有一種特性,對未來可能危及到生命的東西都有一種潛意識的感知。這大半年,我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自己就要死在這個地方。”劉景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嗯。我這半年也是如此,特別是在這裏。這導致我冥神訣修煉一直毫無進展。不過,我不認為是師傅,反而認為是你。同樣,殺死你的也很可能是我。你怎麼不懷疑我。”吳非笑了笑。
“有利益矛盾,才會有武力衝突。你我並無利益矛盾。殺了我,你得不到什麼好處。”劉景站起身來。
吳非也站起身來:“今天你冒著被我殺死的危險,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你不會殺我。理由嘛,你心裏最清楚不過了。多一個人為自己分擔風險不是更好嗎?我將冥神訣的全套功法傳授給你。在外麵,你把那兵符裏麵的百萬煉屍利用起來,以你的資質,冥神訣最多一個月就能修煉到大圓滿。”劉景盯著吳非,一字一頓地說著。
·········
運轉冥神訣,打出兩道光,形成光門,吳非輕鬆地走出了冥神刀,來到空骨金身內,神識又變成了吸光珠的樣子。
吸光珠遁入識海後,吳非便在套房中打坐沉思。思考從走出村子到現在遇到的各種各樣的事情。
這些事情吳非雖然曆經重重危難,但這並不妨礙吳非對八淩女王的感激之情。在他看來,沒有這段時間一連串奇遇,他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要麼永遠窩在村子裏做一個養家糊口的獵人,要麼一時熱血沸騰,當了兵,死在戰場上。
經過吳非對這段時間所有事情的一番梳理,吳非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成就有多大,危險就有多大。自己要想取得一番成就,要想完成八淩族女王交給自己的任務,就得破開一切困難,排除萬難。
太乙真人給吳非的感覺是高深莫測的,是不同於任何凡間俗子的。吳非心神不寧的來源就是太乙真人那超凡脫俗般神態,好像無欲無求。
但是,祭師說過:任何人決不能超出他的個性。一種動物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下,總狹小的限定在自然所賦予它那種不可更改的性質中。
吳非知道,無論外在的環境如何不同,每個人的生命終其一生都是具有相同的性質。生命就像在一個題目上發揮不同的內容而已。
太乙真人如果是人,那麼就不可能無欲無求,更不可能超脫人所具有的天性,超脫人的情感和本質。
祭師又說過:世間沒有完美無缺的事物,有的隻是完美的掩飾。
吳非不知道太乙真人到底在掩飾什麼?他收自己和劉景做徒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歲月漫長的消遣?
利已是人的天性,是生命的本能。或許後天環境的改變,能讓人克製自己無盡的利已天性,卻無法徹底抹滅。
帶著種種疑惑,吳非對比了從劉景手裏得到的《煉屍訣》和《冥神訣》,發現這兩部功法有九成的相似。
劉景告訴過吳非,《煉屍訣》是他在監獄中無意得到的兵符裏麵所記載的。自從修煉煉屍訣後,劉景就發現,他和兵符裏麵的幾十萬煉屍有了某種聯係,而就是從那一刻起,劉景腦海中產生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會幫助他渡過任何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