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人名字時,她不由冷嗤了一聲,眸中滿是不屑的接起了電話。
“不好意思,我有件禮服還在房間裏,可能是傭人忘記裝進去了,能不能麻煩你讓傭人拿著禮服在別墅門口等我,我一會過去拿。”電話那頭,顧笙歌語氣很是焦急,看來這件禮服對她很重要呢。
“聽你的語氣那麼著急,我想禮服是北辰哥送給你的吧?”方馨拿起床上被她剪爛的禮服問。
“是,它對我很重要!”
聞言,她拿電話的手不由一緊,很重要?
嗬,顧笙歌她憑什麼!
思及,方馨指甲深深陷在掌心裏,但她卻渾然不覺。
看來隻要那狐狸精活在這世上一天,她就沒法徹底擁有陸北辰的心!
顧笙歌,1年前你沒葬身大海算你命大,但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你那麼好運!
這都是你逼我的,要怨就怨你自己沒有好的家世背景!
“喂,喂,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知道了,那…那我們晚上8點在福煦路的路口那邊見,我親自把禮服給你送過去。”
“福煦路?”
“對,因為晚上我剛好要去一個朋友家裏做客,順便可以把禮服帶給你。”
“哦,好,那真是麻煩你了。”
合上電話後,顧笙歌有些疑惑。
福煦路那裏她倒是去過幾次,因為之前雜誌上裏的一個同事小芬就住在那,那時她偶爾會抽空去她家跟她聊天敘舊打發時間什麼的,而且那個路段一向比較安靜,車流和人流也不多,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看不到什麼人,沒想到方馨也會有朋友住在那…
不管了,眼下拿回禮服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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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小姐,你怎麼想著要去福煦路啊?那裏晚上可看不到什麼人的。”出租車司機邊開著車邊問。
“哦,我隻是去那邊拿下東西而已,順便再去看看一個老朋友。”
“嗬嗬,原來是這樣。”
顧笙歌到了福煦路口的時候時間正好8點。
站在路邊,她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等著方馨,不知是不是因為這裏比較僻靜的緣故,就連吹過來的風都有些陰森。
奇怪,怎麼都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鍾,方馨還沒來?
她凝眉看著手上的表,自言自語。
倏然,她包包裏的手機陡然響起著實把她嚇了一跳,她瞥了眼來電顯示才鬆了口氣。
“喂,邱洋。”
“笙歌,你現在在哪?”“怎麼了,你找我有事?”
顧笙歌殊不知此刻在她斜對麵的巷口處正停著一輛無車牌的轎車,在車子的駕駛座上,一個女人正拿著瓶紅酒,一邊喝一邊看著正在接聽電話的顧笙歌,為了以防萬一不讓事情敗露,她下午特意找人弄來一輛無車牌的轎車。
“恩,是有點事想跟你說,現在方便出來見個麵嗎?”
顧笙歌那個女人是在和北辰哥打電話?
想到這,她眸中的陰鶩不覺加重了一分。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親自動手去殺人,所以為了壯膽,她出門前特意帶了瓶紅酒出來。
然那整瓶的紅酒已被她喝的不剩些許,她白皙的臉龐通紅一片,紅酒在車內的燈光下散發著妖冶刺目的光亮。
遂她一鼓作氣的將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指甲顫抖的緊握住方向盤,秋水般的眼眸裏恨意和妒火相互交錯。
此刻,她的理智早已被酒精灌得消失殆盡,心裏就隻剩下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對她說,隻要撞死了顧笙歌,那麼什麼麻煩都沒有了,從此陸北辰就完完全全屬於她一個人了!
借著酒膽,方馨麵目猙獰的發動了車子的引擎,踩下油門朝斜對麵那個她恨之入骨的身影直直開去!
“方便啊,不過我現在在福煦路的路口這邊,因為我要拿…”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對麵不遠處忽得投射來一片刺眼的光亮,她本能的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然那道強烈的光仍刺得她睜不開眼。
她一邊用手擋住那光,身體一邊朝後退去,試圖離那光遠一些。
可她越是往後退那道燈光就越發強烈,逼奪著她的雙眸。
奇怪,這車子怎麼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難道…
她心下登時一片駭然,心底的不安猶如決堤的大壩頃刻間噴發而出,席卷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那雙清澈的雙眸混著那道光閃著滿滿的驚慌。
車內的方馨看到前方節節退後的她,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起來,儼然一個地獄的魔鬼,將顧笙歌臉上害怕的表情全部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