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的思緒真的很亂很亂,一片昏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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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早上
顧笙歌早早就起來了。
巨德路在b市的城東郊外,而她則住在西南區,從她這出發要轉兩趟公車再轉搭30分鍾的士方可到達,因為那種地方幾乎沒有人會搭公車去。
博多高爾夫俱樂部她也從未來過,因為來了也進不到。
它是亞洲數一數二大規模的高爾夫俱樂部,有亞洲奧古斯塔球會之稱。
12個大球場共216個球洞,占地1萬多平方米,環境舒適優雅,俱樂部裏還有世界頂級品牌的高爾夫球具專賣店,spa酒店等等,會員籍今年聽說已經漲到將近兩百萬元了,而且會員證隻限三百名,所以擁有這家球場的會籍,毋擁質疑是身份、層次的象征,而她當然沒有懷疑過陸北辰的身份和層次!
隻是她有點小懊惱,為了能和喬鳴宇聊上幾句,自己要花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來到這郊區,怎麼想也不太符合經濟效益。
的士停在俱樂部門口,她一下車便看見站在門外的金澤。
她抬手看了下表,11點55分,沒有遲到!
“金助理,我沒遲到吧?”
“沒有,我們進去吧。”
雙腳踩入俱樂部大門,一台白色四座電動高爾夫球車已經安靜在一旁守候,金澤堅持讓她坐入後座車位後才開始駕駛。
高爾夫球車在曲徑通幽上行走,途中經過了類似蝴蝶的鏡泊小湖和幾座小山巒後才停駐在一片綠茵茵,地勢波瀾起伏的大片草坪上。
遠遠的,她看見前方那個戴著鴨舌帽,一身休閑高爾夫運動裝打扮的陸北辰。
估計是打完球了,他把球杆交給身後的球童,再和他身邊一位看起來也頗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握手道再見,兩方人各自的隨扈安靜地陪伴一旁,金澤示意她在車上等一會。
接近二十分鍾後的‘道別寒暄’後,陸北辰才緩緩向他們這裏走來。
奇怪,怎麼沒看到喬鳴宇等一行新生代畫家?
“久等了吧?”
“不會不會,陸總您貴人事忙,我等多久都沒事!”明明心裏想的不是這一回事,但她還是笑臉盈盈。
陸北辰彷佛沒聽見她的回答,不發一言的上車坐在她身旁。
一路上,他除了一句話交待金澤駛向會所餐廳後便不在開口。
顧笙歌用餘光偷偷瞄了眼身旁的他,隻見他一臉沉思得眺望前方。
許是太靠近了,他灼熱的氣息總是輕易地,宛如一陣微風輕輕朝她拂麵而來,她和他的手臂總是若有似無不經意得輕輕觸碰,氣氛有些冷凝。
她心裏不停在猶豫,是否該問下為何不見喬鳴宇等新生代畫家?
猶豫良久,她終於忍不住開口,“怎麼沒見到喬鳴宇?”
他側臉望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喬鳴宇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什麼?
臨時有事?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不事先通知她?
耍著她玩兒?!
似是很滿意她臉上的不悅,他聳聳肩,“你想見喬鳴宇也不是不可以,除非答應我一個條件。”
果然,這廝依舊沒有改變他霸道折騰人的本性!
難怪那天在畫展上他會那麼爽快得就答應了去幫她!
誰說隻有女人是善變的動物?
陸北辰這廝還不是和女人一樣變幻無測!
誰說女人心猶如海底針?
陸北辰這廝的心思還不是一樣令人難以捉摸!
“什麼條件?”顧笙歌極力壓抑內心正蹭蹭往上冒的怒意,故作淡定。
“等下在告訴你。”
車上,沉默繼續持續,她心中的迫窘也繼續延續,往餐廳的方向彷佛好遠。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在一個類似庭院的餐廳外停下。
她高興得飛快下車心裏暗自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擺脫那令人窒息的尷尬了。
整個餐廳設計典雅精致,午後燦爛陽光縷縷傾瀉入室,很是溫暖。
她尾隨他身後看著服務生們對他恭敬的點頭,前一句,後一句的‘陸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