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賴麼?夏弦肯定的盯著:“你就是姐姐。”
“為什麼?”
“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姐姐很冷,妹妹很愛笑。愛笑的人話多,那麼喜歡說話的就是妹妹。”
樓下人聽的愕然,這也行?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一時間大是懊惱,又想“肯定是南都最出名的那對姐妹花,她們平日很少出門,若是讓我見一見,叫我三天不吃飯也認了,那小子好福氣。”
想著想著,這群狼也似的人差點沒衝上二樓,可惜被一條從五樓落下的絲帶攔住。
絲帶的主人不好惹,是周束素。她是周家唯一的女孩,小公主。四大家族的後代,又有才華,精通畫藝,這條絲帶隻是警告,要是再上前,落下來的就是畫界了。
畫界雖然珍貴,誰讓人家有錢呢?她畫不出世界,家族裏那樣的人卻不少,又受寵愛,不說一幅兩幅,十七八幅人家也能拿出來。
眾人止步,不敢承受怒火。耳邊聽到樓上說:“好啦!你是個騙子,故意騙我們說話是不是?”
那聲音,我也是沒喝酒就醉了。
夏弦聽的內心發軟,誰麵對這樣一堆雙胞胎不醉?孔夫子還說:“食色性也”呢。他念叨著樓上故人,很快收攝心神:“好了好了,我有沒有分對?”
兩個女孩氣鼓鼓的,不情不願讓開路:“你這人不好。”
我怎麼就不好了?夏弦無言以對,大家說句話不正常麼?不由對這些女孩出的題目頭疼。
連雙胞胎也能拿來做題目?和君子六藝有半毛錢關係嗎?
他走上去往三樓的台階,想著上麵又是什麼。
雙胞胎姐妹跟在他身後,氣鼓鼓。
夏弦不知,這對姐妹花的確不滿十七,雙雙十六歲。她們謹守禮儀,很少在外拋頭露麵,用一句話介紹,那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果斷大家閨秀。
如此沒接觸過人,難怪她們姐妹顯的有點天真爛漫。
上了三樓,夏弦大吃一驚,對麵那是誰?
女孩狡黠的笑,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紙筆:“夏狂士,咱們好久不見啊。”
她是周束素,夏弦沒想到她是今天的“主考官”。
雙胞胎跑上前告狀:“周姐姐,他騙我們說話。”
這也能騙?你要是不想說,誰能騙你說話?夏弦很明智的沒動靜,他看四樓,上去就能行,定定心神道:“周姑娘,咱們晚飯後才見的麵。”
本來想說:“莫非你是覺得咱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又覺得話裏調戲的意味太甚,趕忙改口道:“這樓是什麼題目?”
周束素笑道:“很簡單啊!隻要為我畫一幅畫像就行了。”
就行了?雙胞胎姐妹眉開眼笑,她們知曉,夏弦精通射書樂三科,但其中不包括畫藝。要他畫畫,可比要他作文章難多了。
兩個女孩笑了,很勤快的拿來紙筆墨,又拿了氈子,搬來桌椅。連磨墨都不用夏弦動手,一個加水,一個磨墨,四隻大眼睛盯著夏弦,仿佛在說話“你快過來啊!來畫畫……。”。
這都是什麼題目啊?夏弦默默歎息,寄希望於上輩子做設計師時候留下的功底。
所謂設計,自然少不了手繪,他也曾學過水粉水彩,素描速寫,上了大學,還選修過國畫。要是上輩子的水平還在,畫個人像再簡單不過,但是這輩子麼……俗話說,一天不練手生。
周束素笑了:“我知道你沒學過畫藝,所以才出這樣題目。”
很明顯,不論誰來,到了這一關,都會頭疼,十有八九會是選擇對方不會的作為題目,怪不得沒人上過四樓的傳說至今不破。
你懂書科我讓你答數科,你懂數科我讓你弄禮科,哪怕你都會,沒關係,咱們六藝廣博,總有你不會,有那麼多姐妹在,還怕挖不出你的老底?
夏弦坐上椅子,微微香味飄來,他嗅嗅墨,墨水有股淡淡花香,應該是桂花。而他剛才聞到的蘭花味,應該是這對雙胞胎身上的味道。
興許是太近了,夏弦抽鼻子的時候兩女看到,紅著臉挪開許多,墨也不磨了。
女孩家的心思,誰也不懂,一個墨水,還要加香料,真是麻煩。
一邊想吐槽,夏弦一邊提起筆,上下打量周束素。
她大方的挺著胸,毫不在意夏弦目光:“你們兩等著夏狂士灰溜溜離開吧!”
她得意的和雙胞胎說話,大姐猶豫道:“可是他已經上了兩層樓呢。”
可不是,上了兩層,已經創造曆史,足夠讓他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