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艘飛奔的船嚇壞了水妖。
尤其水底的叉爺。
它嚇的畏畏縮縮躲在最深處,整個蜷縮在一起,如同大團肉球,隱蔽的藏在雜亂汙泥中。
“好可怕好可怕,那船奔的比叉爺我小時候還快,難道是大儒來了?太可怕了……。”叉爺想著“要是他們是來攻打前日的那位書生最好,將那小院子一並給拆了,叉爺我就不用天天擔驚受怕。”
它也不想想,即便書院拆了,自己就有好日子過嗎?那頭鯤鵬來的時候他可是更害怕,自己挖個洞將自己埋了,屁也不敢放一個。若是鯤鵬安家落戶,它做夜叉的日子就到頭了,成為食物的可能比活著更大。
“龍王保佑,那化龍的不是您子孫,否則……否則……嗚嗚……”一低頭,叉爺嚇的哭出來。
至於那些比叉爺更弱的水妖,早嚇的屁滾尿流,死命鑽土。往日還有水妖頂撞漁民漁船,想大快朵頤,今兒個一點動靜也沒,簡直安全的不能再安全,連風也停止。
船飛速行駛在江麵,破開水流,拉出肉眼可見的痕跡。
這般行船一路,很快到了一天書院前的小港口。
最近港口有很多人施工,想將其擴大,遠遠見到船來了,工人們生怕撞到自己,打算上岸。
呼嘯的船一個停頓,就像急速行駛中踩了急刹車,但是船上,哪有什麼刹車?偏偏今天就見到了,可謂大開眼界。
樓船停在港口,這船大家認得,不是夏秀士的船又是誰的?工人們好奇的上前觀察,船上下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個大官,緋袍。
他們這輩子也隻見過幾次穿緋袍的大官,差點跪下,又彼此扶持勉強站穩。
南國沒有跪禮規定,除非是大臣麵見天子,平民是不需對官員下跪的,隻需彎腰即可。
跟在官員身後的那人大家就熟了,可不是花錢舍得的陳舟少爺。
陳舟好像沒回神,搖著腦袋問道:“張狗兒,老師可在?”
張狗兒是修建碼頭的工人領隊,他飽經風霜,臉色黝黑,對眾位大官行禮道:“秀士在呢,沒出門。”
那便好,陳舟拍拍被王斌踹了幾腳的衣擺,對幾位官員做一個請的姿勢:“請,老師就在書院。”
“應天學堂”緋袍官員懷念道:“好多年沒有聽說這個名字,南國第一秀,終究不算埋沒了夏先生的名聲。”
他順著小路待走,頭頂忽然風聲大起。
“嗷……”
真龍盤旋,囂張,或者是炫耀的在一行人頭頂轉了幾個圈,一頭紮向地麵。草葉往兩邊分開,風停人現,龍頭剛接觸地麵就化為人頭,那人淩空翻了個跟鬥,穩穩當當落地。
“這人不是在乾龍城外以血禦龍的那位禦者嗎?他來這裏幹什麼?”陳舟腦子裏一堆問號。
“劉兄,你這在我頭頂盤旋三圈,是在笑話我走得慢嗎?”緋袍官員半是玩笑,半是責怪。
被稱作劉兄那人也不在意,笑嘻嘻的對陳舟抱拳道:“鄙人劉文青,乃是前來宣旨的禮官。”
他明明是個禦者,怎麼是禮官了?而且他一身緋袍,明顯是大官,說是刑部官員倒有幾分可信。
陳舟這輩子見到的禦者,無出此人強大,居然達到了以血化實的級別,可以算是南國的戰略性武器之一。而且他好生富有,鯤鵬血、龍血,他居然舍得用在趕路上。
龍血,常人哪怕曆經百世也看不到,他太奢侈了。
緋袍禮者責備道:“雖說你那是蛟龍血,並不算太珍貴,卻也不該用在趕路上。”
他隻字不提鯤鵬血,那應該比蛟龍血更珍貴。陳舟已經無言以對犀牛,蛟龍血,那也是至寶啊!怎麼就用來趕路了呢?
劉文青道:“咱們皇宮內不是養著一頭蛟龍嗎?想要血,去取就是。”
皇宮內還養著蛟龍?陳舟首次得聞,他很好奇,是什麼人敢抓走一條蛟龍養著?
他身份低下,自覺的沒開口詢問,隻聽不說。
“要是整日讓你們放血,那蛟龍也活不了多久,遑論升龍。”
搖著頭,紫袍官員往學堂走去。沒走多遠,他驚疑不定問陳舟:“你確定是學堂?”
陳舟肯定點頭,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再走一段,遠遠看清,整個學堂掛著白布,有人站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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