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寒修射上下打量夏弦:“哈哈……哈哈哈……你在逗我麼?”
不遠處的那位老夫子在抽搐,似乎要從意境中醒來,夏弦道:“是不是先不管,咱們將這群賊人抓起來,再叫醒學生。”
寒修射半信半疑:“且住,真是你造的?”
夏弦點頭。
“那好吧!姑且信了,咱們先看看這位夫子是誰。”寒修射上前拉住夫子蒙麵道:“乾龍城內就這幾個夫子,想必都是熟人。”
嘴上說著,他一伸手將麵巾拉下。心中也信了三分,也許真是夏弦營造的意境,否則真正的老夫子所造,憑借一盆冷水可叫不醒,會一直沉迷其中,直至死亡。
麵巾下露出的是一張老臉,皺紋滿麵,嘴裏幾個牙齒都掉光,看起來已經三分之二身子埋進土裏。他沒幾年好活了,又在意境中耗費壽命,最多三年就會老死。
寒修射仔細看看,不確定道:“好像是王家的老夫子,王文山。這老家夥還沒死嗎?兩年前王家為他舉辦了葬禮,想來是惑人耳目,好隱藏一位別人不知的力量。
夏弦問道:“你確定?”
再看幾眼,寒修射道:“的確是王文山。這老不死的當年來圍剿過老子,我記得他。”
如何處置?是殺了還是囚禁?夏弦思索起來。
忽然想起,有一種方法何以確定他的去向,讓自己隨時掌握其動靜:“咱們在他身上落下文書,也好隨時掌控王家去向,以防不測。”
生不如熟,換一批人來刺殺,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不如將此人行蹤掌握,更容易防備。
寒修射反駁道:“我覺得殺了最好,給王家一個警告。”
不知是不是公報私仇,他殺氣騰騰。手掌已經摸到老夫子脖子,想將其扭斷。
水賊的習慣改不了,總是以殺人來警告對手。豈不知,也有可能激怒對手,尤其是王家那樣的龐然大物。
夏弦連忙阻止寒修射,刺破手指,扒開老夫子後腦勺白發,寫下一個‘行’字:“你若是配合我,回去後我將首書寫出來給你保存一個月。”
“此言當真?”寒修射來了精神。
“當真。”
一個秀才能困殺夫子,就算他心力和浩氣撐得住,也需要等級很高的文章,否則不能做到。
至少也是一府之才級別,寒修射很肯定,將要捏下的手停止:“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他們兩人商議一陣,夏弦寫好了字。
字是寫好了,可怎麼演下去?不然王文山醒來,看到人人呆站,隻有自己兩人能動彈的場景,豈不會懷疑?到時候前功盡棄,白忙活一場。
夏弦貼著寒修射耳朵低語幾句,如法炮製,在另一位秀才的後腦勺也寫上字。
寒修射一邊準備,一邊不放心的叮囑夏弦道:“說好了,回去後這首詞的首本交給我保管一個月。”
夏弦無奈點頭,這是他們兩人達成的協議,讓寒修射放過王文山,並配合演戲的代價。隻是這首詞不能用來煉體磨心,他拿去幹什麼?夏弦暗想,到時候不信你還會留著。
他們很快做好一切準備。
“啊……”
寂靜夜色中,忽然一聲驚恐大叫。
這聲叫震的方圓十裏內所有人驚醒。
呆呆站立的學生一下子驚醒,從意境中醒來。他們害怕之極,有人叫道:“是誰?我差點沉迷意境中死了……。”
“難道是路過的書夫子嗎?”
二十個學生癱軟,倒了滿地,就連從意境中清醒的老夫子也疲憊不堪。那瞬間,他消耗的心力太多,如今心力見底,兩鬢原本帶著少許黑色的白發,變的雪白。
他大口喘氣,更不用說那群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水賊,他們昏迷不醒,至少需要將養一個月才能下床。
四麵環顧,對麵的四位秀才大汗淋漓,雖然疲憊,但看似還有一戰之力。再看己方,自己心力見底,同伴腳在打擺子。
不甘心看了夏弦一眼,王文山道:“暫且留你小命,他日來取。”
說罷話,帶著同伴隱入黑暗,消失在視線內。
實在是他太累了,那瞬間夏弦吟誦是背對他,並沒看到夏弦吟誦。王文山隻懷疑是此地有高手保護,根本沒想到夏弦身上。
一個秀才有這等強大,你在逗我嗎?那是不是童生也能打過秀才了?
小心翼翼的王文山帶著後輩走在黑暗裏,歎道:“這小子真不好殺,有高手保護。”
又折頭回來,悄悄看著事情進展。
今天立秋,是沉言老家這邊最盛大的節日之一,大家節日快樂。過節哈!求收求推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