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好地方,卻總在兩國中來回被奪取,加上乾龍識字者少,多是沒文化的農民,推行也不會遭到太大抵觸,在這裏實驗,即便失敗也不會引發太大震蕩。
魯夫子搖頭,抱著文章就跑,一人抓住他衣角,他被他一扯,兩人從樓梯上糖葫蘆般滾下階梯,直到第一樓。
魯夫子鼻子都摔出血,兀自捏著文章怒罵:“姓陳的,你拉我作甚?老夫有急事。”
“你這老夫子,什麼意思?抱著文章就跑,將我等置於何地?”
“不識大體,你給老夫讓開。”
“不放。”
“噔噔噔……”
七八人連忙下樓,他們雖對後麵的內容很好奇,也不想兩位夫子大打出手。隻見兩個老頭爭搶,魯夫子怒道:“安可因私廢公?”
一聲爆如雷霆,滿樓嘩啦嘩啦,柱子吱吱作響,晚樓搖晃兩下,似是不堪重負即將倒塌。在皺眉思考的書生們慘叫一聲,如同腦袋被重錘砸了一錘,下餃子倒了一地。
這是夫子在講道理嗎?
傳教授業方夫子,夫子講課,一言一語如雷,難以違抗。這就是傳道授業?王斌頭暈腦脹的想著。
又聽一聲怒吼,滾雷陣陣:“魯夫子你瘋了?”
兩聲大喝,將他震的眼前黑幽幽,一歪身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寫了一半的文章被墨水打濕,黑漆漆一片。
晚樓中,隻有九人站立,他們全是夫子級別,至於運氣不好的書生們,全部昏迷,就連姑娘和**也倒下一地,春光乍泄,卻無人欣賞,全死死盯著魯夫子手上那篇文章。
“魯夫子你什麼意思?”
魯夫子將文章收入懷裏道:“這篇文章你們不能看。”
嗬斥他的陳夫子問道:“為何不能?”
“事關治國,你們這裏有多少不是家族出生?要是讓你們看了還了得?”
“若是我硬是要看呢?”一人強硬道。
“那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老頭白發須張,深深呼吸,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那表情十分堅定,可以肯定,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說到做到。
“大家都是熟人,一篇文章而已,看看又何妨?”
老頭軟硬不吃,倒退出門:“要麼我死,要麼讓我帶著文章離開。”
他太強硬,卻沒人敢動手。名義上,乾龍城還是屬於南國治下,要是殺了當朝夫子南國震怒,區區幾個家族是擋不住的。有人暗暗痛恨,要沒那多人看見,就是殺了他又何妨?可惜現在進退不得,那文章後麵必定有對策,危及家族。
夏弦不知曉這些,次日清晨,他仿若無事的收拾行禮:“我們要搬家了,去城外,應天學堂。”
應天學堂。
他有些恍惚,像是昨日才從哪裏走出來,那破舊的地方,又灑下多少血液?其中,也有這個身體的父母所流下的血吧?
“你有什麼沒收拾的嗎?”
屋裏晚雪咳嗽幾聲:“沒有。”
她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這個院子,在這裏她度過幾個春秋,留下多少孤獨?此去危險密布,會死在外麵嗎?夏弦對這些不了解,她卻早有準備。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