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對,聖女失憶相當於另外一個人了。李正年喜歡她,準備後半輩子跟她在一起,這是利用我對美女感情泛濫來給他製造生機呢。
我不談聖女,我才不信她那麼高的官職,政府會開除她。但也說不準,米國的總統退休了也馬上會成為普通人。
我直接問:“你為什麼要殺我?按理我找你才對吧。”
李正年毫不回避道:“我清楚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我並不是因為公事跟你過不去,根據我的調查,聖女成為這樣是你做了手腳,我在為她向你討一個公道。”
他為了落魄的聖女開始仇恨我?這讓我始料不及,難道他對那個女人是真愛?
見我猶豫,他那邊又道:“這是咱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你讓狙擊手和警察都撤了吧,我必須為她出手一次,不然,我會覺得自己不配當她的男人。現在,我已經出手過了,雖然失敗,但我對得起自己的愛,你讓我走吧。”
沒想到他能夠冷靜的說出這麼多理由來,而且還是頗讓人佩服的,看來,他確實為此而來,不是臨時的借口。
可我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我要是放他走,必須在國內的監獄呆幾年贖罪,我不能一直讓自己吃虧受累。
“李正年,你給我聽著,如果隻是我們倆個人的過節,我可以放你走,但因為你出賣情報導致我們小隊死的沒幾個人,差點任務失敗,這些人的賬由誰來問你要?”
他那邊冷笑道:“你這是愚忠,為了國家至於嗎?你看我兢兢業業幹這麼多年,不也就拿一份死工資,你呢,任務中跟不該有關係的美女生情,政治前途斷送了吧?咱們都愛過國,但適當的愛一下自己有什麼不可呢?”
一提這事,我就心煩意亂,正因為我身上毛病太多,容易犯錯,以至於立下倆次大功,公安部也不敢用我。但他李正年把我想錯了,我壓根就不是貪圖富貴,一門心思想往上爬的人。
我直言不諱,幾乎的咆哮道:“不要拿我跟你比,這會讓我感到屈辱,我也愛國,我也為自己,但我在為自己的同時不會損害祖國利益。你呢,為了一己私利置我們所有人生命不顧,那段血與火的仇,我一輩子忘不了,你今天必須死。”
我從來沒有這麼氣憤過,居然有人跟我談怎麼愛國?我為這個國家做的貢獻,他差得遠了。
他那邊歎了一聲道:“既然你不願意網開一麵,那就開槍吧,不過,你先看清這是誰……。”
一個熟悉的美女臉突然出現在對麵的窗戶上,我拿起望遠鏡一看,整個人懵了,他居然帶著聖女找我複仇?!
就在我心情激動,忍不住回憶聖女給過我的歡樂之際,旁邊不聲不響的芳華按下了扳機。
時間靜止了……,我眼前那個印第安人美女腰裹彩色短裙,姍姍而來拉我到一個木板房裏玩男女交配的快樂遊戲,仿佛倆人正在欲仙欲死的快樂中,我突然拿起手槍在她眉心刻下一個血花。
芳華一槍爆了聖女的眉心!
我沒理由的有點心痛,還沒有反應過來,憤怒的李正年大叫著打開了窗戶,喊著來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的手機沒有關,而外麵的警察一頓亂槍轉眼把他打成一個馬蜂窩,包括爬在窗口的聖女也是……,我軟得倒在床上,倆眼一黑,仿佛一個精靈般的女子從山裏來,她一絲不掛,帶著一束鮮花放下,之後又笑著離開,消失在雲霧裏。
為什麼很多愛模糊不清,總是在相愛相殺中,才能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