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耀城警察局刑事偵查科室第一組,也簡稱刑偵一組。
我進了這個會議室的時候,他們正在召開一個特別的會議,內容不完全是案子方麵的,而是聽說我上班來了,引發的議論。
對於我這個副局會上正局的位置,大概這麼久城主府都沒有安排新人,他們已經心知肚明了,很多人規矩的打了招呼,我示意他們繼續。
今天負責主持會議的是狼疤,是他督促他們快點破案,但真正掌握案情的是一組隊長彭傑克,一個三十多會的混血年輕人,是局子裏破案的骨幹,狼疤曾經想擠走他未成,隻能跑到二組當了一個除魔狼的英雄。
狼疤似乎嫉妒人家的專業才能,催趕的緊,希望馬上給出一個結果,以至於給了他們太大壓力。
彭傑克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他是一個有名的煙民,尼古丁讓他的牙齒都黃了,包括手指間也是如此,大家總說他手指上卡煙的時間超過了沒有煙的時候。
這是長時間思考熬夜養成的習慣,他跟我打過簡單的招呼後,就皺著眉頭吞雲吐霧,好像在想事情,又好像對倆位領導愛理不理的。
他這樣的態度讓狼疤很不爽,剛才還說話來著,局長一來都成為啞巴了,我示意他不要打擾他們。
恃才傲物的人總是這樣,特別是他認為這些領導都是無能之輩的時候,內心就會不自覺的表現出來,以至於他自己都不覺的。他就不想想,領導負責管理,他拿專業知識跟領導比?為什麼不比管理能力?
終於,在場十幾人看著他,他那眯著的眼睜開了一個縫隙,好像才從過去的思維走了出來,意識到這是會場。案件發生不久,我的房東在早晨被人暗殺了,他們這些去過案發現場的,應該給大家一個說明。
他將煙熄滅在煙灰缸,咳嗽一聲後吐出一點痰用紙巾處理了,才抬頭道:“一直以來,咱們都沒有精力具體查案,主要把重心放在了巡邏上麵,咱們刑偵一組的老本行也要丟了,被弄去打魔狼,要不上街執勤……,上次哈魯局長遇害,我覺得應該好好查一查,但上麵說應該把重心放在活人上,這次因為牽扯到新局長就大動幹戈,你們說說這麼亂搞下去怎麼成?”
我們大家很意外,聽案子怎麼談開其他了?
狼疤在也忍不住了,他本來脾氣就不好,馬上站起來道:“彭組長,我們是來聽你分析案情的,不是聽你抱怨的,你有什麼意見和規劃可以事後跟新局長提,跟下麵人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想鼓動大家造反嗎?”
那刑偵一組的組長彭傑克看了狼疤一眼,似乎不屑一顧,我才明白新官需要三把火,自己不燒人家會燒過來,這是給我下馬威呢。
我示意狼疤坐下,看來他無法讓一些組長級別的人對他誠服,畢竟他是打獵的泥腿子一朝得勢,別人內心看不起他,這是無法改變的。
既然剛來坐下,屁股還沒有坐穩就有人給我出難題,我也索性的接了,不聲不響做縮頭烏龜,他們會更加得意。
“你的意思,領導不給你一個說法,這案子你們就不管了?”我直截了當的問,他擺明了就是這個意思,想查關於我的案子,就想要我答應他一些條件。
沒想到現在的警察局亂成這樣,簡直是自成一派,無法無天。
彭傑克毫無懼色道:“這倒是不敢,隻不過既讓馬上跑,又不給馬吃草,還讓馬幹豬狗一樣的活,就算我們查,恐怕也查不出什麼結果的。”
“你……。”狼疤龐然大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幾乎要在一組的組員麵前幹架,我急忙把他拉的坐下。
這彭傑克嘴上說不敢,卻是骨頭很硬,幾乎就在說他敢。也就是說,他不會認真查案子。
短暫的沉默後,其他組員也是一臉尷尬,工作不做了光聽領導吵架。
那彭傑克也意識到他做的有點過分了,很可能他早就等我來呢,終於逮著了機會,他道:“局長大人,我可不是衝你的,你剛來不久,這警察局的問題很多,都是前任留下的,跟你無關,可你既然要上任,不能不管大家死活吧?”
這人說話到是很婉轉的,不過,還是差了點,鋒芒畢露,嘴上說的一套實際意思是另外一套,所有人能夠聽出來。
“噢?”我輕笑道:“看樣子你們苦衷不少啊,那為什麼不敢在哈魯局長麵前提呢,我剛到幾分鍾就朝我開炮了,還說不是衝我來的?”
我一點也不傻,自己對付過多少棘手的人了,根本內心不怕他們,無非是因為工作和生活的問題發發牢騷,希望領導重視一下。
還有,他們懼怕哈魯局長,覺得我好欺負的樣子。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讀書人,有幾點墨水就來陰的,以為我們都是傻蛋嗎?”
狼疤說完狠狠的看著訕訕而笑的彭傑克,似乎我不在期間,他沒有梳理好警察局的上下級關係,感到很失敗,看他的眼神無法對付的人,有可能背後暗殺。
但警察局要是都是些無能的人,終究無法支撐下去,暗殺也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