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什麼情況,如果今晚必須湊齊,我連夜打電話問朋友們湊?”
“連夜倒是不必,明天給我也行。”古麗毫不客氣,看樣子在處理分手事宜,把財產的問題也交割清。
“那要不要給你加利息,一天多少,你報個數?”我被她惹火了,這也太現實了吧?她那邊沒有回話,直接掛了電話。
“跟你假分手,沒想到跟我來真的,不試還真不知道就這點心胸。”我猶豫晚上要不要跟朋友們借錢?問題是朋友有限,有錢的就沒幾個,有些人有錢卻是不方便開口。隻能等到明天在說,憋口氣也要把她的錢還上。
次日上午,我進了城後來到離開幾天的房間,防盜門設置的是秘密鎖,就我一個人知道。皮箱裏有在墨西哥街上隨便買的東西,拿了出來翻開,大部分是小吃和日用品。
窗口的外麵,警察局的門口站了幾十人,都是紮木寨的,狼疤也在其中解釋著什麼。
三十萬人民幣的罰款數額實在是史無前例,他們所犯的案件毫無根據,既然警察在大使館的壓力下想辦法找我,就不會以我是非法入境者對待,以這樣的理由罰他們,說不過去。至於洗黑錢,更是無稽之談,古麗的公司是正當的,錢的來源明明白白。
但擺明了是局長見錢眼開,想訛詐一把,如果講理能夠解決,事情早處理了。
我也曾想過通過本地電視台記者出麵,或者找城主的家屬走個後門,但那樣會把事情複雜化,一時半會兒難有結果。這錢丟的實在是不甘,也說明了黒耀城的公務員們,在沒有工資可拿的情況下,下麵撈錢的人已經不擇手段。
等了一個多小時,進去的紮木老人的妻子出來了,我看到她身後跟著罵罵咧咧的紮木老人,以及不服氣的紮木珊,終於鬆了一口去。
他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就算我不能帶給他們幸福,也絕不能連累他們,這是我的做人原則。那紮木老人感謝大家來幫忙,就快中午了,都請入了我樓下的飯店中,一時間下麵熱鬧起來。
狼疤指點了紮木珊,她徑直找到了樓上來,樣子有點憔悴,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愁,大概被拘留關押的遭遇對她打擊較大。
“進吧,沒吃什麼苦吧?”
紮木珊見我穿戴整潔,樣子也帥氣了幾分,眼神亮了那麼一刹那,她可是要當我姐姐的人,是她主動說的。沒有這樣一重關係,外人會說三道四。
“我沒事,倒是你去哪了,還以為你……。”她的眼圈紅了起來,她擔心我已經死了,大約剛才才知道我在這裏,擔心死了。
想起來我也是一肚子火,這警察局就是土匪窩,我還在病床上吊著腿,就把人扔到野外了。
我關上了門,心裏真的過意不去,因為我的出現她跟婆家有了意見,又被警察關押,沒少受苦。
“坐吧,出來就好,如果你覺得這地方實在不能呆,我可以幫你找個外麵的工作。”我把一些零食推給她,想必拘留所的生活差的很。
她搖搖頭道:“父母上年紀了,他們熟悉這裏暫時不想走,我也隻能留下……,可這地方隻靠種地打獵根本不能為生,你看我們家突然有點錢,鄉親們都變得熱情,我父母忍不住往外借,都是他們開了口不好回絕的,這樣下去真不是一個辦法。”
這也是好人有好報吧,不然怎麼會來這麼多人堵在警察局門口呢,這會導致局長大人在罰款數額麵前,會想一個他們能夠承受的數字,不然的話要二百萬,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