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了不起的黑客人才,可以利用這一點幫國家做事,來換取減刑機會,這種事情在其他國家有過先例,對於你們這樣的高級人才,他們舍不得讓你死,希望你戴罪立功為國家出力。”
我並不是胡亂瞎說的,有很多出名的黑客罪犯沒有被製裁,反而被國家當寶貝供著,有人稱他們是戰術性人才,有戰略的價值。
她卻直接道:“這條路現在是不通的,如果是和平年代,我說不定敢去試試,現在是嚴打期間,量刑會加重,在說中華國有死刑,他們隻為經濟犯罪的黑客放寬政策,我不屬於可以被原諒的一批。”
看樣子,她比我更急於思考一條出路。想法也比較成熟,我也不敢保證她自首後會被寬大處理。
“那要不你躲幾年,等清除人口的運動過去,國家取消嚴打法令,咱們在想辦法。”我給她出了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她隨口道:“我可不想在監獄呆著,等我出來就老了,在說我自首的意義能夠得到什麼?將來有一個可能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的機會?太漫長了,我不敢賭那時的你還想要我,你身邊不缺好女孩,我的身份隻能給你帶來麻煩。”
我知道為將來的事發誓是耍流氓,她也不會信的,如果讓她自首隻能看到她的死刑,我不能親手做這樣的事情。
“你是個明白人,怎麼會讓自己走到這一步的?”我不無遺憾道,她早應該懸崖勒馬,內心真的好想救她,但她已經陷的太深。
她卻很坦然,也沒有多大遺憾,居然能夠淡淡的笑出來,向我解釋一個無法選擇和改變的人生路。
“我父母出車禍後,我就是一個活不了幾個月的孤兒,是他們給了我一身本事,讓我見識到精彩的世界。
我們上百人互動殘殺,最後剩下我們二十來個優秀者,我們這些女殺手都是太後的直係,說是黑耀族的,其實是星光組織給太後安排的打手,隻是我們一直被蒙在鼓裏。
太後有私心,要把我們據為己有,讓我們來刺殺一些反對她的黑耀族元老,來測試我們的忠心。我暗中得到的任務是殺了黑塔指揮使,那時他已經收我為義女,我不忍心下手,太後就把我邊緣化了。”
“我一直以找不到下手機會為理由,直到她事發逃遁,無法在控製我。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黑耀族跟星光組織根深蒂固,星光組織的老底子是意大利黑手黨,隻是換了個馬甲。
我雖然是他們暗中培養出來的打手,但我內心一直感激黑耀族收留了我,花大價錢培養我。如果讓我給黑手黨當殺手,那相當於改換門庭,我有重新選擇的權利。
我不想在趟他們這灘渾水,這是一個脫離的機會。
但我需要生活,這些年冒著殺頭危險幹活,卻是錢也花不上,男朋友也不敢要,你說這有啥意思?”
“他們可以利用我,但適當的報酬應該給吧?現在人都散了,沒人管我的生活,我想找太後要一個說法,她賠償我一筆錢,我就跟他們一刀兩斷,不然,他們很多罪惡的秘密我會抖出來,讓他們再難有翻身機會。
我現在找不到太後他們,也無處可去,黒耀族容不下我,他們當我是太後方麵的人。黑塔義父跟我解除了關係,他感謝我一直沒有對他動手,他給我指了一條路,讓我找你,說你畢竟是我的男人,隻有你敢收留我。”
“我就一直關注你的消息,我研究過那段他們發布的砍頭視頻,有造假的痕跡,估計你們龍組也不相信你的死訊。
我現在很糾結,繼續找太後,恐怕她直接派幾個殺手幹掉我,根本不會付我分手費的。畢竟,她不希望一些秘密從我這裏流出,殺人滅口是有可能的。
如果找你,你卻是龍組的特工,會不會把我送進你們國家的監獄?”
她一口氣斷斷續續說了這麼多,我一直耐心的聽著,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說起來全是淚。
沒想到她繞來繞去,還是那個問題,就是她先前不說明她現在的情況,問我會不會逮捕她?
過去和現在其實是有區別的,那時我不是龍組特工,她正好對付的是程家會,程家會當時要除掉我,她間接的幫了大忙,我才護送她走的。
現在的話,龍組特工這個身份,在我接受了那些入職條例後,發現她這樣的罪犯,應該想辦法解決。
對於她們這些危險分子,國際慣例能夠派一隊人過去擊斃,也不會抓捕。
聽她的口氣,因為她找太後要分手費,太後可能對她滅口。
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又擔心我這個龍組特工覺悟高,給她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