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疤思考起來,緩緩的點頭,這是進入警察係統的第一步。
不給工資的警察,大概沒人願意幹,有辭職的沒有想加入的,現在是一個好機會。
“等你先搞定這個工作後,咱們在花錢一步步買官,你要想辦法往上升,看給局長多少錢才能買到副局,等你上了那個二號位置,就把他哢嚓——。”
我比劃了一個幹掉的手勢。
狼疤明顯驚了一下,沒想到我會像窮凶極惡的警察開刀。
這是我從古國政變中得到的啟發,掌握軍事力量者,往往在政變中掌握主動,那些政客就是秀才遇到兵。
“可我沒有威信,短時間難以服眾。”狼疤語氣艱難道,擔心他無法勝任。
正常情況這種升遷恐怕的幾年,但我希望趁著局勢未明,幾個月完成。
我給他打氣:“你能殺了獨眼狼,就是一個出名的狠人,同行們會怕你的。如果你這個副局能夠給下屬開工資,哪怕是隻發半月的,你就是他們的親爹娘,還怕沒有威信嗎?”
“這樣可以嗎?”
狼疤喃喃道,做夢也沒有想到,我給他一個獵戶這麼艱巨的任務,是一個大大的事業起點。
“萬事開了頭就容易,你先混進去再說,想辦法給我弄入境手續,打聽怎麼救紮木老人他們,不要急,事情一件件來。另外,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裏,除了紮木珊一個人外。”
狼疤半信半疑,他是不是有勇有謀的人,我不知道,但目前除了利用他,別無選擇。
我是外地人,起碼現在不方便出麵為官,不然我帶狼屍去混這個警察,然後走後門升遷。
“那好吧,我去試試,你要盡快弄錢啊,有錢好辦事。”狼疤終於被我說動,決定去試試。
眼看一天時間又要過去,狼疤把狼屍拉了出去,準備扛在肩上去城裏,發現非常重,又計劃放在木板上,人和狗一起拉,等遇到村子後借別人的馬車送進城。
我對於自己的安全很不放心,告訴他守墓老人死了,把他的武器給我拿過來,暫時不要對外人說老人不幸的事。
我需要緩上幾天,等待身體康複,老人的死會招來很多人的,這裏會暴露,起碼有了入境手續才能回城。
過了會,狼疤就把一個鐵叉送了過來,說那槍炸膛已經廢了。我為老人死的冤枉遺憾,這種粗製濫造的獵槍常出問題,害人不淺。
夜色又一次來臨。
木板被帶走了,門口空洞洞的,鐵叉放在身邊,穿著帶血的背心安心的躺著,等候他們的消息。
可能是身體受過生命一號改造,康複的進度比醫生估計的快,不然昨夜就撐不下去。
毫無睡意的我,當一個人在這裏過夜後,才留意起這裏旁邊有棺材,一些白骨露了出來。
“還好,有不少死人跟我做伴。”我自嘲道,沒覺得活著的人就一定比他們有優越性,大家不過是排隊到人間到此一遊罷了。
躺了會,我回想剛才的事處理的怎麼樣?唯一的擔心,狼疤會去告密,告訴警察我這個入境者沒有走,窩藏在城主家的墓地裏。
但我考慮他未必會這麼做,黒耀城對他來說不是什麼有情懷的祖國,而那些警察名聲不好,跟他們打交道有害無益。起碼,我可能給他經費助他爬升,但那些警察的話,是競爭的同行。
一夜無事,在沒有油燈的情況下,像個野人窩在這裏跟黑暗為伴,看著白骨上的磷粉飛騰,像女鬼要現身,但楞是沒有等到,包括一個豔夢都沒有。
死氣沉沉的墓地,迎來了我的第三日。
我驚喜的發現,那夜情急之下用腿發力,大約胯部自動回位了,嚐試的走了幾步,沒有那日拐的厲害。剩下的問題就是腰椎的裂縫是關鍵,肋骨的話隻要不是劇烈運動,不會照成裂縫增大。
對於骨縫的生長,其實不是骨頭又重新長到一起,是挫傷麵產生一層骨膜,像膠一樣的粘合。總之有這種傷的人,包括未來運動都需要講究,跟正常人比,脆弱了幾倍。
要是能夠到醫院複查一下就好了,如果我的自愈能力強,那麼不需要等一月那麼久。
吃了些米餅充饑,才知不知不覺把老人的幹糧吃完了。等待狼疤的到來,過了中午都不見人影,反而聽到外麵有哭聲,嚎啕大哭中喊著父親。
守墓老人的兒子發現父親未歸,終於找來了。老人的屍體一定很慘,支離破碎,可以看出是被野獸害的。這裏馬上就不能住人,他會報警,也會找城主家要一筆撫恤金。
“怎麼辦?狼疤怎麼還不來?”
我心神不寧的忐忑著,目前的我不能被警察看到,我盤算他家兒子報警到警察來這裏查看,一來一去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