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它把長骨頭咽下去的事,才知道它的牙齒鋒利到可以斷骨,那木板傳來哢嚓聲,它用力想咬斷這個刺到它喉嚨的可惡玩意。
木板不在是我的武器,隨著斷裂聲,我的手上剩下半截木板,不到一尺長。怎麼才能弄死它?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時,又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際,我的腳不敢鬆,但把上衣利索的脫了下來,憑著我在黑暗中的感知,如同在李王穀對付那個巨人怪,突然用上衣準確的把頭的頭包住。
“你完蛋了。”
我想起慕容三金想悶死我的事,心道世界上第一匹被悶死的狼要出現了,哪知想象總是被對方的對策打敗,跟先前把木板咽下肚一樣,狼嘴張了幾下,居然很用力的把衣服咬進嘴裏。
這都可以?!我有點黔驢技窮。
“什麼都吃,吃死你。”
既然它喜歡吃就讓它吃個夠,能夠撐死它也好。我雖然看不見,但感覺手上的衣服正被拉走,但這衣服有一半進了它的肚子後,外麵還有一截它卻無法下咽了,就這樣哢在喉嚨口不住的打嗝,那是呼吸道被堵的難受。
“貪吃無厭的家夥,你的報應來了。”
我用力踩著擋門的木板,這樣可以最大限度擠壓它的脖子,加之它現在隻能用鼻孔呼吸,嚴重缺氧和難受讓凶猛的它,沒有了先前的威勢,掙紮的力度明顯小了。
當我感覺到腳底不需要用力它也跑不了,把最後一件背心給它的臉上掛了上去,到這裏,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加速它的死亡。
要有一把匕首我都利索的結果它了,經曆這事後,我決定抽時間回曾經掉下來的地方查看一下,那些首飾和掌心雷是那些人撿到後不聲不響的裝他們兜裏了,還是在原地?
居然可以分心,自然是那瞎眼的狼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這時的它不急於離開,它有更大的麻煩,衣服一半在肚子裏一半在外,正在不厭其煩的擺頭,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嗷嗷聲,難受的要命。
但這樣,它還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摸到了半截木板,向它的脖子部分不斷的撞擊,幾次摸到木板上麵有液體,說明它開始失血了。
“你不該找我,我張揚的命硬著呢。”
“我還沒有享福過,怎麼可能這麼早死。”
“生不如死吧,你也該體驗一下人類被你咬死的痛苦了。”
我不斷拿木板給它放血,嚴重缺氧的瞎眼狼,大約腦袋也變得糊塗了,除了想把口中的衣服弄走,已經顧不上其他麻煩。
等洞口出現一絲光亮,才知外麵天色蒙蒙亮,已經是淩晨時分了。這才看見那狼已經死了,我卻忘了用芯片查看它的生命值,依舊用木板打那血肉模糊的脖子。
幾乎用半夜的時間耗死一隻狼,自己早就精疲力盡,感受到那些傷痛的部位複發了,都不敢有一絲鬆懈。
一隻巨大的黑狼堵在門口,身子斜躺著,肚皮已經不在起伏,看樣子它終於解脫了,我卻失神的扔下木板,差點哇的一聲哭出來。
隻有經曆過,才知道很多恐懼隱藏在心底,一直不敢爆發。我可以接受被槍痛快的打死,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吃我的胳膊和腿,那個被蠶食的過程,就算是硬漢也難以承受。
隨著天色放亮,墓室裏的物事清晰起來,出口處躺的這匹狼,後腿上有一個閃亮的鐵環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湊近了細看,用力一按可以取下來,是一種帶扣鋁合金環,上麵有一串不認識的文字,就像放飛的鴿子帶的那種。
“不對啊,這狼是有人專門放出來的。”
我不由的咽了幾口口水,這是冷靜思考時無意識的後怕習慣,我發現了一個難解的秘密。我試圖用芯片電腦掃描這匹狼和這個鐵環,沒有任何反饋。
這不是自然生長的狼,先前認為是因為核汙染變異的說法,在沒有經過檢測前,恐怕也需要推翻。這是有人養育出來的戰狼,它咬死了守墓老人後,按理說,野獸有食物不會攻擊其他獵物,這匹狼卻是被培訓出來專門殺人的。
“這還了得!什麼人在幹這種缺德事?”
“誰有這樣的本事,把一隻普通狼弄的跟魔獸一樣難纏?”
“一定是科技的力量,有人掌握了改造野獸的技術,這個發現必須回報龍組。”
轉息之間,幾個念頭而過,眼前這匹死翹翹的狼,有一定的研究價值,這些線索又會指向誰呢?我想起了瓦加力說起的魔宮。
魔宮是什麼存在?為什麼他知道,就沒有聽其他人提到過,包括守墓人都沒有提。
這暗濤洶湧的黒耀城,到底隱藏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讓我不知不覺受了這麼多的罪,我有了解開這些謎團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