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煙的鱷魚皮包包就擱在一個木椅子角上,類似的包包還有十來個,幾乎每個美女帶了一個,放在不同的地方,裏麵自然是化妝品小鏡子衛生紙一類的玩意。
看樣子古麗一直想下手,但找不到機會,那包包要是有拉鏈的話,就算掉在地上東西不會撒出來。
最主要的,她已經查到了羅飛煙的身世,不敢讓自己往槍口上撞,如果此女把她視為敵人,不用此女出手,恐怕其他元老級別的人就暗中把古麗扔進臭水溝了。
但這確實是一個把競爭對手拉下神壇的好機會,特別是傳出羅飛煙搞三角戀情,如果有避孕套掉出,那她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我卻感到奇怪,這是昨天上午放進去的,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羅飛煙不可能一次都沒有使用。起碼她今天早晨打扮時需要,還有,她上午去太廟吊孝過唐遠哲,曾經哭花了臉,必然要打扮。
有倆種可能,那玩意掉到包包下麵了,她沒有看見。
還有種可能,她發現多了避孕套後不敢聲張,想弄清楚誰放的?
我傾向於第二種,因為別人的包包都是規規矩矩放在椅子上,唯恐掉到地上髒了。她的包包是掛在上麵的,如果有人走過去碰一下那個包包,有可能掉在地上。
想到這裏,我主動走了過去。
頓時,那邊的古麗緊張了起來,眼簾都在跳。而正在練習舞蹈的羅飛煙不經意間向我飄了一眼,當我看到包包的口子是打開的,心裏了然。
好一個羅飛煙,跟我玩將計就計。
她給別人碰翻包包的機會,但那避孕套必然被她扔了,她隻是想搞清誰給她放的,估計一肚子氣憋著呢。隨著她們的注視,我卻沒有碰到那個包包走了過去,徑直坐到了古麗身邊,把她手中的礦泉水取了,一飲而盡。
羅飛煙的頭緩緩扭過去了,對她來說,今天無論誰路過她的那張椅子,都是她注視的對象,但人家沒有碰,自然不是那個放惡心玩意的人。
“她已經發覺了,你去衛生間待會,這裏交給我。”
我用手抹嘴的功夫,低聲傳達給緊張的古麗,看來陷害人的事她做起來心理緊張。她像做賊未成一樣鬆了口氣,站起來去往衛生間方向。
十幾分鍾後,那位中年舞蹈老師宣布休息完畢,要大家集合。同時,旁邊的鼓樂隊十來個人,不得不從四麵八方彙聚。現場馬上人多,漸漸混亂了起來,我的單手在兜裏捏了幾下,準備離開這裏。
當我走到羅飛煙的椅子旁邊,褲管抖了一下,幾乎不需要停,幾個小玩意就順著我的腿肚子掉下去了。這個動作足夠隱蔽,我用指頭生生的撐攔了褲兜的布料,可以從裏麵一個口掉下東西,而不是拿在手中扔過去。
現在人太多,人多眼雜,不可能有人注意我的腳下。
大概她羅飛煙做夢也想不到,如果有人要對付她,辦法多的事,非得有避孕套從她包包掉出來才能敗壞她的名譽嗎?她坐過的椅子,她包包的下方多了幾個亮晶晶的圓圈圈,總要有人看見,會認定是她的。
也是我用心良苦,為了幫古麗過關幾乎不擇手段,那些套套其實是有個外包裝的,有它們不夠顯眼,隻能撕開露出裏麵讓人看一眼就心跳的玩意。
我猜古麗會賴在衛生間好半天不出來,直到人家喊她的名字。而羅飛煙的包包旁邊發現了幾個避孕套,路過的人自然會大驚小怪的宣傳。到時,羅飛煙就會巡視現場的人,看誰的臉色不自然。
該走了,我猜她這回要輸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