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們車廂後,開始悄悄的叫人,低聲告訴了所有人快去偷亞丁王爺馬車上的東西,大家馬上離開。對於這樣的報複偷竊,幾乎每個人都非常積極,馬上起來就開始行動。
而我們還要裝模作樣的監視,防止對方發現。
整個過程不到半小時,那些馬車上有用的沒用的全部扔在我們車上,不過,似乎糧食方麵亞丁王爺也準備的不多,黑塔村長幹脆殺了一匹馬,和二黑利索的肢解起來,大家一起努力扔到了車上。
離開的時候,我是最後一個下火車的。
要把能夠關上的門在重新關上,計劃最後從玻璃窗中跳出來。不過,我又回到亞丁王爺死的地方,這裏已經血流成河,地上比較滑,全是暗紅色的血液。
想象一位王爺莫名其妙的死在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人幹的?總的有個說法。
最好被人懷疑是強盜們幹的,但現場沒有搶劫的跡象,會被懷疑是仇殺。我開始偽造現場,值錢東西必須拿走,不然這現場就是假的。用那種指頭粗細的小手電,打開每個包,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還要把女人們的首飾拿掉。
這一番翻找用了十幾分鍾,包括一些花花綠綠的鈔票,都填在一個黑皮包包中,鼓囊囊的全是值錢幹貨。那王爺有一根拇指粗大的黃金項鏈,還有倆個鑽石戒指……,路過那個總管時,他手腕上一個漂亮的名手表,也被我下了。
等我跳出窗戶,車上其他人早就等不急,唯恐被那王爺發現了大發雷霆。我沒有上車廂,直接擠進了駕駛室,跟古麗緊貼在一起。
“你幹嘛了,磨磨蹭蹭。”古麗大概是最急的一個人,偷光了王爺的東西,她最興奮。
在大家的想象裏,王爺不得不返回去重新補給,屆時我們早就跑出不知幾百裏。
“上了個廁所。”我把包放在懷中不敢讓她看見。
“洗手沒有?”她把我搭在她肩上的手拿走。
“沒水去哪洗啊?”我把她抱得更緊了。
“滾,快滾,你身上怎麼有血腥味?”古麗推我,希望我上車箱上麵。
沒有我,她一個人在這裏非常寬敞,倆個人就有些擠。
“粘了些馬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卡車已經上路,殺了很多人的黑塔村長繼續開他的車,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但也始終沒有說話,恐怕心情很不好。他不得不殺這個麻煩王爺,但他肯定不想對那些可憐女人下手,不過,很多時候每個人做的事都不是自己想做的。
當天色放亮的時候,我才感受到車裏的好處,就是暖和。
回頭從玻璃上看了下車廂裏的人,居然都不嫌馬髒,在蹭上麵的熱度。一些毛毯被子坐墊之類的東西很多,每個人都把自己包的緊緊的,就算雨後的清晨非常的冷,此時沒有一個人叫苦。
接連三天,我跟黑塔村長換的開車,我這個新手被大家嘲笑幾小時後,漸漸的穩定了速度,不亞於村長的水平。除了這水泥路上,倆邊的草地到處是雨水潭,一旦拐了進去,這車就出不來了。
但長時間行車,導致發動機不住的冒熱氣,在這第三天晚上,決定就在路邊過夜。這個停頓是必須的,那些馬肉不能長時間放置,已經稍微帶點異味,裏麵自然沒事。
一個篝火被大家弄了起來,燒烤馬肉是一門技術活,除了劉在新外其他人都沒有經驗。他們烤的肉怪難吃,有的根本不熟,有的是糊了,我自己弄了一塊,也是難以入口。
古麗自然不需要動手,坐在一旁看大家忙乎,早就流著口水巴紮嘴巴,但我烤的肉她咬了一口就吐了。劉在新撿了一處瘦肉插在刀尖上,不住的轉,直到肉油不在往下掉,烤到色澤金黃為止。
那肉上麵撒上鹽粉,送到了古麗麵前。古麗驚喜的客氣幾句,拿起來就吃,差點燒的嘴起泡,被我一直取笑。就有女人天生是吃貨,但卻不上膘,不用擔心身材走樣。
那亞丁王爺還有幾瓶好酒,都被大家拿出來分享,我也喝了幾口,感覺苦的厲害,好像是一種藥材酒,度數不高。
仿佛苦盡甘來,大家折騰到十二點,圍著篝火旁邊打地鋪睡覺,而古麗非要拉我回駕駛室中,我們倆總是在見不得人的地方偷偷廝混,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
當車門關上,她探頭看外麵沒人過來,一把從座下麵拉出那個包,嘩啦一聲全倒在座位上,那眼神讓我很擔心很恐懼,仿佛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人。
“你老實交代吧,是不是把那些人全殺了?”
她的冷漠聲音顫抖著,令人琢磨不透,好像我是殺人魔王,我才是附近最惡毒的強盜。
“我沒有。”
我懊悔不迭,應該把這包半路扔了,就不會有這麻煩,但我窮怕了,有點舍不得。
古麗一字一句道:“你沒有碰過馬,哪來的血腥氣?這手表,這項鏈鑽戒,還有這些女人首飾……,我看一眼就知道是誰的,你不交代,我就把你舉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