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奈子如果被審問可能說出我,如果被唐小姐懷疑上,那這船上勢必會殺的血流成河。我可不會像周長生跳水潛逃,恐怕一個晚上就凍得他成為抽筋的僵屍人。
穿好了衣服,耳朵在門上聽了會外麵,沒有人走動,看了下時間是晚上剛過十一點,才想起我們連八點的飯都沒有吃。
對於船上的情形我無比熟悉,008號芯片掃描可以覆蓋五十米,幾乎所有人的位置會一一報了出來,而我主要查看左奈子那個房間周圍,門口的倆人還在。
而我下手的地方早就想好,從船舷上攀過去,到左奈子那個窗口。
從過道出了外麵的小門,呼呼的海風在夜色中特別強勁,天空似乎聚集著烏雲,稀疏的星星點燈,照不亮地上陰暗角落。
我知道這是怎樣一次冒險,為了古麗為了我,也在斬斷東瀛人埋在白老附近的一條線。
這些意義遠大於通過左奈子找星光組織,現在左奈子成為囚犯,她的用處沒有了,必須滅口。
掃描了周圍沒人後,我把古麗的絲襪套在頭上,翻過船上欄杆向那裏移動,一旦失手就會掉到下麵海裏。
十幾分鍾後,我終於到了房間窗戶外麵,裏麵燈光明亮,剛剛攀上去看見左奈子在努力掙脫繩子,但卻沒有辦法解開那些死扣。
本來準備用綿刀刺殺她的後背,給她一個痛快,卻改變了計劃,如果鬆了綁會怎麼逃脫?莫非學周長生潛海遊走,尋求救援?
但她不會傻的去報仇吧,那些宮廷侍衛的人恐怕都是一級戰兵高手。
不管她了,我用綿刀伸了上去,悄悄的割開繩子,她的雙手碰到刀片馬上不動,知道有人救她了。
“哇叨細哇……”
嘰裏咕嚕的,她低聲說了一句日語,微微斜這頭配合我的刀鋒,反而讓我割刀的手慢了幾分。
莫非她在這裏有同夥,以為是同夥來救她?而這個人也是東瀛人,所以她才用日語交流。
隨著繩子斷裂,她的手自由後,打開了玻璃窗戶利索的鑽了出來。我身子貼到了陰暗麵等待,有點緊張和激動。她探頭看了我一眼,又說了一句日語。
她這麼自然隨意,我確信這裏還有一個東瀛人隱藏著,搞不清在我們中間還是在黒耀族裏。
她朝我這裏攀爬了過來,可能是手腕被繩子弄的僵直了,差點失手掉了下去,我突然探身抓住她的手腕,內心湧起不亞於海麵泛起的波瀾。
我們倆人曾經在小樹林打野戰未成功,說好帶她去開房的,我需要多麼冷血才能夠把這樣一個女人推下去?
隻能說國恨大於私情,這種危險女人留不的。隨著她想換手,大部分重量依靠我的手腕時,我突然放開了……
放手……
如同不得不放過很多喜歡女人的手,當有時候她們選擇的命運不由男人支配時,唯有放手。
左奈子啊了一聲掉了下去,情急之下的她居然單手抓住我腳底的船沿,整個人隨著快速的客輪蕩了起來。
“你是誰?”
她腳下懸空,沒有人拉支持不了幾分鍾的,靠雙手隻有高手可以上來,但她的手注定是無力的。
當她用中文問話,已經知道不是她的同夥了。
我沒有吱聲,也沒有狠心的踩上一腳,眼睜睜看著她的手指慢慢的滑下,隨著她的驚呼,聲音被海浪吞沒,在也沒有她的音信。
我返了回去,有心在這裏等那個東瀛人,但被黑耀族人發現的話,幾乎沒有可逃之處。路過存放救生圈處,我解了一個扔下去。
當然,客輪這樣的航速很快,後麵的左奈子是很難撿到這個救生圈的,我隻是要造成一個假象,有人放走了她,她像周長生一樣逃了。
把絲襪收了起來,我抖一抖身上寒意,確定過道沒有人,快速開門走了進去,一路上沒有遇什麼人,這麼小的地方隻需要幾分鍾就返回了房間。
用鑰匙開了門,殺人的後果導致手微微有點抖。這個跟天堂世界中殺人不一樣,那個隻是讓人躺在床上成為植物人,這個可是永久性的離去。
終於進門,才知道自己不知道啥時出了一身汗,而古麗依舊沉穩的睡著,我脫了衣服躺在她的旁邊,慢慢鑽進被子。
次日早晨,氣急敗壞的唐總管又來招集這些不安分客人。跟上次排查不一樣隻是敲敲門,吩咐集合。
到現在為止,原來的集裝箱貨輪上折了三個人,分別是路虎明,吳安琪,路露。
這艘客輪是自己人的,按理不應該在死人,但卻折了朱七,石何在,元奇奇,元奇奇朋友郭陽,石常大叔。以及現在的海馬飛,周長生,左奈子八人。
幾乎每天有人消失。
來時三十五人,現在剩下二十四人,幾乎少了三分之一。不說人人自危,黑耀族都會覺得血雨腥風彌漫了這隻客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