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索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隨便帶了一把鑰匙碰上門。大家稀稀拉拉去上麵的甲板上,很多人在外麵大口呼氣,有的怪聲怪調的在對海呐喊,像監獄裏的犯人一樣防風。
在一個不怎麼大的食裏,提供的居然全是西餐,很多不習慣西餐的人臉色馬上無比的黑,恨不得返回內地帶些幹糧過來。
這首貨輪的船員和水手不少,用欣賞的眼神打量這群人,主要集中在美女身上,好在她們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大部分女人帶口罩傻的,免得節外生枝。那些水手肆無忌憚的用英語評論著,能夠聽懂英語的人們,腳上像加了發條,領了飯就馬上到外麵吃。
吃完以後就是洗漱洗衣,一個個忙的都沒有看下船隻到了哪裏,反正是一望無際,有時看到遠處有其他船隻路過。
毋庸置疑,大家的命運已經不由自己主宰,內部傾軋的話,船主人不會答應,起碼明目張膽打架是不可能的。
但這些人沒有打架閑心,如果出手就可能要人命,每個人無論走路和在別處站一會,也盡量跟其他人保持著距離。
我發現吳安琪居然沒有上來吃飯,食堂可是有時間限製的,等會她來了食堂門也關了。我嚐試的又拿了一分,居然沒有人阻攔,是一個塑料盤,上麵有奶油麵包熟牛排奶酪,還有一杯豆漿,外加一個漢堡三明治。
等我下了船艙,才發現大家都在上麵放風,下麵就倆人,那路虎明堵在吳安琪門口,倆人又隔著門爭吵,似乎誰也不服誰。
他一直叫囂你出來啊,跟他打上一架,看武術冠軍是不是騙人的,說不如他這個業餘拳擊手。但裏麵的吳安琪不開門,嘴上依舊不落下風。
我走了過去,路虎明看到我來了,才罵了幾句走開。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就是昨天吵了幾句嗎?有必要沒完沒了?
馬上清楚他的用意了,那就是找借口,為他保護的女人在排擠對手呢。
而吳安琪居然是一個人單來的,沒有個得力的伴,跟我一樣。可能她和慕容公子一樣,認為一個人可以對付別人。
但光有身手是不行的,這個女人有頭腦簡單一麵,很快我發現她還有粗心大意的一麵。
我用鑰匙打開了門,吳安琪緊張的以為其他人闖進來了,發現就我一個才放心。裏麵原來掛著倆把鑰匙,我走時拿了一把,擔心她會把我拒之門外。幸虧是帶了鑰匙的,不然的話,這個門未必能夠叫開。
她依舊躺在床上,白色被子蓋住身上,似乎不準備起床了,難道要睡到明天?
我什麼也沒有說,把午飯放到靠近她的桌子前,說給她捎帶的,就準備離開。她那提防別人的眼神軟了下來,終於忍不住說話。
“幫幫我,弄點衛生紙來。”
啥?問陌生男人要衛生紙?
我看了一眼地下,扔著一團帶血的紙,她一臉不好意思,不敢正視我,那個盛氣淩人的武術冠軍,終於有求人的時候。
我鼻子動了一下道:“你姨媽來了?”
“你才姨媽來了呢。”她惱火的怪我不會說話,大概當我調戲她。
房間彌漫淡淡血腥味,十有八九她大姨媽來了,她自己居然不準備衛生巾,看來衣服和被子都弄的髒了,她連下床出門的能力也沒有了。
我忍不住想笑,碰上這種狗血事隻能去當一回小偷,剛才發現路虎明走時沒有鎖門,也是倆人間。
這些門一個挨一個,離的不遠,我看了下沒有別人注意這裏就推門進去,看到有女人衣服,猜到他是跟一個女的住一個房間,看來很快就能夠弄清他保護的是誰。
打開那女的背包,發現裏麵相當齊備,就拎了過來,一股腦倒在吳安琪的被子上。
“快裝。”
她也意識到出門的準備不足,把她的背包取了,急忙往裏塞。我又把我們昨天換下來的舊被罩塞了進去。
吳安琪看到倆包衛生巾,還有一包衛生球,當寶貝一樣抱在懷裏。
“這是那個路虎明帶的女人的,不要讓他們發覺。”
她一聽我偷的是路虎明的,仿佛出了口氣,所有東西不留全部給她留下。
我跑過去把背包掛在房間掛鉤上,發現路虎明應該拿走的鑰匙沒有拿,一時起意就摘了。
做完這些我回來,發現吳安琪正跪在床上,睡衣撩起露出了大白腿……,正在使用衛生巾。她手忙腳亂,一邊處理著汙染的血跡,而最不想被人看見的隱私秘密,突兀的暴露在我麵前。
門一開,我抬頭看了個正當,低頭的她慌的抬頭,倆人一臉苦澀。我急忙扭頭關門,心跳都快了幾分,一邊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粗心,換那個……門也不關,晦氣。”
我碰上了門,不管裏麵的她多麼懊惱,已經走人。
我有點擔心,她千萬不要覺得這是沾花惹草男人故意的。要是她是那種看一下大腿裏就沒完沒了的傳統女人,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