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小曾經說過她父親在天堂戰區裏混的可以,沒少為家賺回錢,按理說他的體能也得到提升,可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幾乎有毀掉一雙眼的衝動。
但就算挖出倆個眼珠子,腦海中那些印記永遠消除不掉,難道連自己的頭也砸爛?
我很想問他,死人臉有啥好看的,他逞能把自己嚇壞了,活該!
沒想到他突然看到我後,撕臉的動作停了下來,猩紅的眼珠向外一瞪,發出遠古野獸一般的深沉怒吼,雙手為爪向我撲來。
麵色猙獰恐怖的聶大膽突然向我衝來,嘴裏叫嚷著是我害的他。
“我要殺了你。”
一刹那間,我懷疑他失去了理智,已經要瘋了。要是被他抓住必然會把我眼珠子扣出來,死在他手上是必然的。
他身子一動,我原來無所畏懼的勇氣一下泄掉,扭頭就跑。五大三粗的聶大膽緊追不舍,他們的家人嚇的大叫,但沒人能夠攔不住他,外人都被嚇壞了,早就躲得遠遠的。
“救命啊!”
我死命的跑,無助的喊著,發誓在也不勾引聶小小打野戰了。
內心不由的告誡自己,以後不要招惹女人,最近半年很多麻煩跟她們有關。
就因為聶小小早晨受驚,她那渾老子居然找死人出氣,但他撩開白發老者的臉,當即嚇的神誌不清。
現在,卻他把這些罪過都怨在我身上——真是強盜邏輯。
“跟我比跑,跑死你。”
辛虧我對於體能比較重視,終於知道跑步的真諦主要用來逃命。
聶大膽起初隻在我幾步遠,幾次伸手差點抓住我的肩頭。我如驚弓之鳥逃出大門後,少了慌亂人群的阻攔後,超常跑步的水平發揮出來,他就隻能跟在幾米後,十幾米後。
有幾次,我想返回去跟他講理,但知道秀才遇到兵,講理是找挨揍。不想步白發老頭後塵的話,就隻能一直跑。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勾引我閨女,看我不弄死你……。”
很有可能,他閨女最近常往我家跑,他早就不滿了,現在是新舊帳一起算。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遠,聶大膽隻要看見我身影,哪怕累的要死還要追,非要置我於死地。
路過一處高粱地,我咻的一下竄了進去,穿過後,也不知道聶大膽在哪,總覺的他會突然出現,就繼續往山裏邊走。
當我爬上一個山頭,坐在高處可以望見周圍每條路,包括那個記憶猶新的石拱橋,才抱住巨疼的胸口喘息著休息。
回頭一看,身後赫然是李王穀,自己居然跑出了十幾裏。李家村的痕跡還在,除了一些破爛的房舍外,早變成了大的墳場,土堆一個接一個,還有的立了碑。
不知不覺,下午的時間流逝,我猶豫再三不敢回村子。
要是聶小小來找我,送點吃的就好了。我心裏嘀咕,潛意識還是想跟她打野戰,不由打了自己一巴掌。
“惹女人就會出事,收心吧。”
我第一次迷信起來,從來不願相信自己跟女生犯衝,現在有了一絲疑惑了。
夜來的特別快,淡淡的雲層遮擋了天空繁星,大地一片昏暗,李家穀內卻驚現縹緲火光。
此時,風聲蕭瑟,帶著涼意泛起片片如潮水般的暗色湧動。大山穀如同盆地,在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中,那處妖異的火光吸引了我的眼球。
本想回村的我,處在一個挑戰自我的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