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濤被警察抓上車,恐怕這張相片要上頭條了。
艾麗急的幾乎要哭了,正忙著給家打電話,卻是沒辦法三言兩語說清。
而程素素已經拉開車門邀請我,我坐到副駕駛位置,很快離開其他人視野。
走出不遠,她就盯著我發笑,我隻好把放在耳朵上的手取了下來。
“你不會真告艾濤吧?”她輕笑著問。
“為什麼不呢,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要給他一個教訓。”我語氣超發狠,正想怎麼盡情發揮呢。
“可你耳朵隻是皮外傷,他最多被拘留幾天,交點罰款啥的。”她一邊開車一邊道。
“為了讓他坐牢,我等會自己弄聾它。”
她是自由駕駛,車子不由的抖一抖,顯然被我這句狠話嚇到了,明知道我在開玩笑,還是道:“不許你自殘,我不希望看到你被傷害。”
我心裏暖暖的,有人關心就是好。
但我還是道:“我確實想告他故意傷害,上回打得我鼻血出來了,不給他點教訓,指不定哪天又會找我麻煩。”
程素素不置可否的笑笑,突然道:“可艾麗很緊張的,你不心疼她嗎?”
她問的突然,把我搞的暈了,難道她調查過,可我們沒什麼啊?還沒有戀愛就被他們家棒打鴛鴦了。
我不解的看著她,迷惑不解的問:“我怎麼聞到一股醋味。”
“臭美吧你,我才不會對你有興趣,如果我小幾歲,說不定被你迷惑。你的眼睛騙不了人,跟我在一起就是玩……,剛才你看艾麗的眼神,那是種深處的愛,騙不了我們女人的。”
我被她的火眼金睛說中了,我確實曾經暗戀過艾麗,還把她的模型機器人弄回家。但那時的喜歡僅僅是建立在外表滿意度很高上。
好歹是五千年美女,自然有她獨特魅力。
但了解的多,發現倆人距離就遠,哪怕沒有她們家幹涉,也會覺得遙遠。
沉默一會,我語氣正式道:“我不會給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愛情的,真正的愛是發自內心想去擁有,她那些關心我不稀罕。”
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的。
我已經表明了態度,愛是雙方的事,不是單方麵的徒勞努力,指望我不顧一切瘋狂去愛一個女人,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我做不到。
我沒有黃泉那精神。
車子走出一段路,程素素才勸道:“如果堅持告的話,最多讓他糾纏在官司裏,名譽受損,結果還是一樣,他不會受什麼重罰。可那樣一來,你跟艾麗就沒有以後了。”
她看準了我的死穴,我看在艾麗的交情上,不會把事情鬧僵。
但就這樣不了了之,也不是我的個性。但有一點我覺察到了,可能是辦理線人的需要,她在多方麵的打聽我。
車子到地點了,在城市邊緣跟郊區打交界處,說城裏也行,說郊區也可以,這裏相對來說比較人少,沒有高樓大廈,不是繁華地段。
她帶我進了一條街,解釋這裏是一個村子改造的,當時他們家在這裏幫她買了一戶院子,是買給她做畫室的。她原來的理想就是在這農村一帶畫畫,後來這裏拆遷給了一棟房,她也參軍離開。
這個村子叫大馬村,這處樓房是屬於她個人的,她用自己攢的錢慢慢裝修出來了,一直沒有住過。
這裏是十一層樓,低層一到五樓沒有電梯,需要步行,相對來說比較落後。她舍不得賣掉,房間分在位置不好的五樓。
對於現代人來說,沒有工作的人占了一半,長此以往懶人比比皆是,上五樓可夠愁的。而且,這裏的住戶普遍是原來村子裏的人,她來這裏顯得落落寡歡。
進了家我看了下,沒什麼家具,明顯還是一個畫室模樣,除了必要的臥室廚房衛生間外,其他地方就是畫架,牆上有她以前的不少作品。
這裏大概是她一個裝滿童年記憶,記錄她成長曆程的地方,也可能偶而過來看看,興趣來了畫上一張。
我卻被她的一張畫吸引了,不是因為畫的特別好,而是裏麵的風景和故事涉及到一段久遠回憶,一時看得癡了。
那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小河邊,我母親陪我玩耍摸魚,後來加入了她弟弟,她在旁邊給我們繪畫,後來給我們留下一幅,因為有我母親在裏麵,到現在都保存著。
就是大家挽起褲腿,拿著一個玻璃瓶子,在河水中抓小魚,當時都玩的很開心。
難道她就是那個素子,那個程強就是強子?我有點蒙圈了,感覺世界好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