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樹要五六個人才能合抱,樹齡怕是百年上千,附近有流過深水的痕跡,地勢下陷,導致一邊的根部全部露了出來,失去了平衡就長成了這樣子。
這樣的樹不多見,我們馬上意識到可以用於暫時藏身,就爬了上去。一些類似鬆鼠一類的小動物跑到了其他樹上,鳥兒被驚起。
“休息吧,明天咱們找吃的,今天實在是不想動了。”我疲憊不堪,被恐龍追可不是好玩的,發誓在也不碰那些蛋。
休息也能適當的回複體力,眼看半下午過去,夕陽還沒有落山,這裏的光線已經很暗。
三個人都找了一個樹杈躺下休息。
過了會,這裏就漆黑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而張傑已經打起了鼻酣,那個碧落姑娘始終睡不著,警覺的看著周圍,我也不敢馬上睡。
樹上不一定絕對安全,對一些大型恐龍來說,一些樹冠就在它們嘴邊。
恐龍的粗狂叫聲悠遠的傳來,四麵八方都有,各種獸鳴漸漸停息。對於夜來說,大部分動物也會休息。
大約十點半,我剛有點睡意,黑玫瑰居然打來電話,聽著低微的嘟嘟聲,我先把提示改成震動,遲疑片刻才接了起來。
“找我有事嗎?”我淡淡的問,言下之意很明顯,不想跟她多談。
他們黒耀族的一些做法,讓我內心很討厭,強迫別人做任務不說,一切以他們為尊。大概覺得江淮城在國際上來說,就是一個偏遠的農村,他們來了就可以耀武揚威。
他們以這裏未來的主人自居,其實太早了點,需要問這裏人們是不是答應。
特別是對我的調查利用和脅迫,背後總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我隻是確認你有沒有活著,沒其他事。”她那邊簡單道。
看意思她馬上要掛電話,我將一個疑問說了出來。
“啥意思?莫非我上了你們的黑名單?你希望我死?”
“還沒有,如果是的話,憑你們幾個能夠在我眼皮底下溜走嗎?”她也淡淡道,還是那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模樣。
“那就好,我以為咱們要在這裏開戰了。”我暗暗鬆了口氣。
小不忍則亂大謀,完成這個中等任務要緊,想必她不會不識好歹。
她那邊道:“張揚,年少輕狂會害死你的,這次的事我可以放你一馬,好自為之吧。”
又在憐憫我,仿佛我的命是她給的,仿佛我欠她幾條命,應該俯首稱臣。
我已經看穿她們做事的方式,威逼利誘,不擇手段,為了目標不講任何情麵。
但我還是倔強道:“不年少輕狂,那還是年輕人嗎?讓我現在就學你們那樣老謀深算,我做不來,也不喜歡。”
“可你在不懂事,也該給我個麵子吧,畢竟咱們同學過,我對你也算不錯,還幫你按下百曉生的事。”
她答應幫他們提供一些其他恐龍實力數據,百曉生的事就算揭過了,沒想到現在又提。
難道要出爾反爾,還要拿那個要挾我?
我最受不得別人要挾,有想滅了這些人的衝動。特別是她既然在乎那段久遠情誼,為何總是想控製我,逼我就範?
如果是我的話,清楚黑耀族不是善類,就讓同學遠離,以免受害。
“你不像我的同學聶小小,她走路看見螞蟻都會繞路的,就算在怎麼變,也不會是現在這般冷血吧。”
她那邊好像發愣了,沒像剛才那麼回答的快。
“我對你冷血了嗎?沒有吧?我隻是對別人狠點……,在這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戰區,你不狠就會死在別人手裏。你幫一些不相幹的人,得罪我們黑耀族人,與你何益?”
她總是站在大道理的一方說話,總是認為我缺乏章法,大概她是最適合戰區舞台的人,我不得不這樣承認。
像能屈能伸的黃泉,也給自己定好了位。而我跟張傑就顯的孟浪任性,有些胡來的痕跡。
他們都有強大背景,在組織下做事,有其規則紀律性,我們這些散兵遊勇不習慣。
但她口口聲聲同學,但我還是疑惑,因為我印象中的女同學,和她幾乎沒有一點相似,唯一一點她好像知道我們同學時的一些趣事。
“你真是聶小小嗎?能不能摘了麵紗讓我看看。”
“沒必要,我是與不是現在還有意義嗎?我在乎昔日情誼,但你早忘了,如果把友情放在這種任務裏,我會吃虧的。”
她居然以這種哀怨的口氣掛了電話。把我搞得一愣一愣,像欺負過她似的。
“這娘們,遲早會讓你露臉的。”我對著手機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