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回到家，不多時程素素的電話就來了，說王姐跟她說過，那個線人的事能夠幫我辦，但她不願意假公濟私，要求我適當時候，在警力缺乏時幫忙，我一口答應。
並且說明，線人和協警的區別，線人隻能提供線索的獎勵，沒有固定工資。
“張揚，還以為你等我呢，沒想到回來時你已經走了。”
我差點罵她，讓我等一天開什麼玩笑？她不會覺得自己是天鵝肉，我就是那癩蛤蟆吧？
癩蛤蟆有身邊的蚊子就夠飽，還不稀罕她呢。
她補充道：“我想趕回來指點一下那教程的，終究慢了一步。”
這話讓我憋起的半口氣又咽下去了。
她又吩咐：“以後你用了訓練室，記得刪除成績記錄，你居然打中特級特種兵，這是很嚇人的。”
啥特級特種兵？我不清楚她在說什麼，好像很玄乎。
“你選的那個機器人，是以國際上最頂尖的特種兵數據編程的，我們幾個都未必能夠讓他受傷，但你做到了。”
她平靜的訴說，沒有大驚小怪，但我已經歡快的要跳起來。
自己居然選了一個最難的，那點不自信馬上沒有了。
程素素見我不做其他解釋，輕笑道：“其實在闖關時，我已經發現你的與眾不同，今天你試槍更證明你這一點。你身上有類似精準雷達功能的本領，這點難能可貴，是少見的天賦，千萬不要浪費了。”
這女人們也太敏感了。
黑玫瑰如此，她也是，看來都不是浪得虛名之人。
見我不怎麼說話，她道：“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你遲早會有出息的。”
“承你吉言吧，我其實沒想幹啥事業，底子太薄，到哪都被人看不起，都快成小醜了。”
“你還小，剛發展就想成龍變虎，那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很多人多年打拚才有一點成績，年輕人太浮躁不行。”
我不想聽這種以長輩口吻說話的方式，借口累了掛了電話。
明天就要進入中等任務戰場了，該做的準備檢查了一下，唯有錢不夠充足。
覺得該給那個範莎莎打個電話，她欠的錢該還了吧。
“莎莎，我急用錢呢，你能不能先還一點。”
欠錢的都是大爺，我特麼慷慨大方，對人寬容，沒想到低聲下氣去要錢。
“那個錢……，咱們電話裏說不清，我去你那裏當麵談吧。”她期期艾艾，似乎有難言之隱。
當麵？難道她要編什麼提成出了問題的花樣。看了下時間九點多，也不是太晚就答應了。
十幾分鍾後，範莎莎敲門進來，我一看她的打扮就一愣，還是那種穿的很少性感撩人的那種。
依舊是那件毛邊牛仔短褲，上麵是簡單的白體恤衫，露著一抹肚皮，看上去形象很正，可這樣出現在單身男人屋子裏，讓人忍不住咽口水。
她進來後，左瞧瞧右看看，還是那個老舊的保姆機器人，家裏的擺設是最簡潔的，恐怕小區裏也獨此一家吧。
她在參觀小屋，我在打量她，我是不是缺錢，她應該一目了然。
“坐吧。”我因為明天有事，不想跟她多浪費時間，她要一定說還不上，直接給個話，也就不指望她了，以後也就不要了。
有意賴賬不就為不還嗎？有錢先考慮自己用，不考慮還別人，自己用錢處永無止境，這種自私人社會上太多了。
我看出她大約就是這種情況。
“張揚，這家好漂亮啊，我啥時候能賺到一套就好了。”
我差點被逗的噴了，這家還漂亮？想起自己住過出租屋，沒法笑人了。
我直截了當道：“你要是沒來錢處，那錢一時還不了，就給我個痛快話，我就不要了。要能還就痛快點，我最不喜歡向人要錢了。”
“誰說我不還了啊，隻是靠工資我實在沒能力，你得在寬限一段時間，老打我電話，讓同事聽到難堪。”
她堆著笑坐在旁邊，依舊是那番萬金油說辭。
居然怪我老打電話，我才要了倆次而已，怎麼好意思說以後最好不要給她打電話，免得讓其他同事說她人品有問題。
如果電話裏她這樣說，真會嗆她幾句，都不讓我開口要，那就是不準備給了。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錢我不要了，你走吧。”
我帶有一點氣話趕人，特麼浪費別人時間。
她馬上臉色為難，堆著更甜的笑意道：“你不會上我們公司官網給我弄差評吧？那會讓我以後沒生意的。”
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帶點撒嬌動作，眼中放電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