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自覺點頭,一看神色堅毅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參加過戰鬥的。
“既然大家認可團隊的力量,那麼我先前說的冤家宜解不宜結,就有更深層含義了。團隊是什麼?小了說是你們進去後組隊的一群人,就那麼幾十來個人。往大了說,就是你的朋友圈,如果到處是你的朋友,大家會混的慘嗎?”
教導主任話落,在坐的不住點頭,有人伸大拇指。
沒想到繞來繞去又回到我們打架的事上。看來教導主任不放心這麼簡單的處理,想從道理上說服,減少他們對抗心理。
“如果你們到處是敵人,我想出個門都怕打吧,那還活得有啥意思?”教導主任的話語高了幾度,有輕視的語氣在裏麵,但讓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今天真是又上了一課,他沒有講什麼大道理,隻從個人處世哲學上分析,告訴大家人在低穀時少些沒必要的賭氣,多些朋友的路,才可能走出來。
不說別人,起碼我很佩服這個教導主任,看來他擁有這個工作是實至名歸。
“下麵我說說打架事件的處理,已經跟雙方溝通過,暫時以十萬元解決。如果醫院那位醫療費重,這個錢數還可以加。不過,有問題找我就行,你們短期之內盡量避免接觸。作為中間人既然插手,就要把事辦的漂亮,你們可要給我麵子噢?”
他不軟不硬的話語,讓在座的不敢小看他的存在。不管雙方是不是滿意,他有強行處理這件事的意味。大家非但不敢抱怨,還要領情。
話到了這份上,剛子端起一杯酒來,今天上的是紅酒,度數介於白酒和啤酒之間那種。
他不卑不亢道:“我承認自己好打架,下手也狠,可每次打完總問自己無聊不?有這力氣何不到天堂世界混個風生水起,打來打去每次都花錢包紮,這買賣沒賺頭,我以後是不想幹了。”
哈哈……
不少人笑了,這是大實話。
打架跟錢扯上關係?在座的都不是傻瓜,看剛子的眼神帶有一絲佩服,那就是為人實在。
他跟教導主任一樣,不按常理出牌,沒有浮躁之氣,這樣有威懾作用。
人們不怕跟普通人結怨,怕的是被那些變態瘋狗盯上。
對麵十來位後生站了起來,他們有一個還躺在醫院,相當於慘敗,麵子上下不來才是主要。
如果他們毫發無損,剛子是住院的那個人,這事處理起來更簡單。
現在苦主反而是他們強勢的一方,讓其它十來個人迷惑不解,佩服剛子的多過那群人。
這顯然有一場力量懸殊的反轉打架好戲,他們是錯過了。
“能問一下,是哪個瘋子開車撞人的,他想進監獄嗎?”對麵一個後生問。
他頭上包的紗布最多,包括我都記不清打過他,那時太快太亂了,幾分鍾結束戰鬥。
剛子現出一臉尷尬,我正要起身道個歉,他不易覺察的眼神暗示了我。
知人知麵不知心,不見得教導主任一番幸苦,就能夠說服所有人,出來個不服氣的小心眼不足為怪。
他幹笑一下道:“說出來丟人,是我初中女朋友,剛勞教回來,進了次天堂世界後跟現實不分,動不動就想殺人……,見諒,你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會約束她的。”
初中就被勞教的女生?
那她該有多猛啊?!大姐大!
我低著頭不敢笑,剛子明著道歉其實在嚇唬他們。凡是進過天堂世界的都知道,盡管天堂給了女生公平的體格,但她們的性格沒有男生沉穩,要麼膽小,要麼衝動搞什麼幺蛾子,估計跟她們組隊特頭疼。
果然剛子話落,那夥人惺惺然隻能幹笑一番,沒辦法叫來興師問罪,也不可能專程來道個歉。
一個分不清現實和模擬世界的瘋子,每個人會敬而遠之。
他們簡單的遙控了一下酒杯,互相喝了,事情算是了結。
教導主任把一個裝錢的包放在桌麵玻璃上,轉了一下就到了他們麵前,裏麵都是千元一張的現金,他們也沒有點,看厚度就猜到是十萬元。
這件事終於翻篇,那些人板著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接下來教導主任給大家介紹每個人,居然都是他手頭上處理過的刺頭學生,全部是畢業的,有的幾年無所事事沒有個合適工作。
如今教導主任把他們當精英篩選了出來,這些人相當於廢物利用,個個驕傲的不行。
是教導主任聯係的他們,主要負責穿越任務火線收取裝備。
他們普遍二十來歲,一聽我們倆個小輩也參加,有人露出一絲懷疑,忍不住出口反對。
“高主任,我們走投無路沒辦法,你弄他們倆個娃去幹嗎?還是甭讓他們去了……,要是缺人手我一個電話給你叫十來個,最差的都比他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