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仰仗的班長,已經成為沒法跟他們交流怪物,根本不可能成為天堂的依靠和朋友。
“我剛才已經放走一個程強,你們眼睛沒瞎吧。”
“好,我們投降。”
他們倆個利索的把武器扔下,就算想拚但實力懸殊,隻能自欺欺人。
其他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他們的武器被瓜分,我卻是逼他們交錢,連押金都交。
“張揚,我們會被消弱體質的,看在同學一場份子上,求你了。”周生撲騰跪下抱住我的腿搖,別人見他就一個軟蛋,也懶的繼續打。
他忘了先前我求饒,是怎麼回敬的,大概這個結果他做夢也沒有想過。
確實成為街上的殘廢生不如死,但好歹有翻身機會,總比殺了的強。
我不為所動,卻是奇怪他為何不求王立剛,他應該猜到王立剛心不在他們這一邊,係統是不會騙人的。
“這已經是對你最好的處理,不要逼我讓你們跳樓。”
我不是狠辣之人,也不是仁慈之輩,這種中庸做法讓王立剛滑向這邊,冤家宜解不宜結,說明有一定的道理。
說到底,這不是敵國的戰場上,而是本國人解決小矛盾的場所,隻要玩的好,幾乎是來賭博的。
“好吧,我給你。”他認清了形勢,這裏我說了算。
抬頭間他抬起胳膊,一道金屬光澤閃過,袖口有意對著我的小腹,當我意識到那是武器貨架上讓人羨慕的袖箭時,他已經陰笑著發射。
咻——
袖箭屬於機括暗器,速度太快,近戰中幾乎無人能躲,三米內百發百中。同時發射三支,深可入骨,足夠要我的小命。
隨著一聲“啊”的慘叫聲,早有覺察的王立剛一腳踢在周生的胳膊上,千鈞一發之際袖箭歪了,擦著我的衣服射到身邊一個隊員肚子上,他馬上栽倒。
“找死。”
周生已經被幾個等待不及的人亂刀砍在身上,頭上肩上血肉橫飛,啊啊抱頭求饒,像狗一樣在過道中爬著,留下大量血跡,但逃不了多遠氣息漸微頭歪向一邊,抽搐幾下不在動彈。
他的臉恐怖的扭曲著,白眼珠突出,死不瞑目!
我看得心驚膽戰,敢進對戰區的都不是善茬,承認小看了這些人,同時小看了周生的陰狠。
袖箭是一次性用品,五萬元一套呢,沒有回收價值。但周生的全套裝備算起來,四件達十五萬。平時十五萬帶在身上的學生,絕對是大家心目中的款爺。
這裏恐怕就艾麗可比。
當周生血肉模糊抽搐著不出氣時,另外一個俘虜嚇得尿褲子了,眼前是明晃晃的刀,誰靠近他就嚇的要瘋。
我顧不上管他,看那個重傷隊員,急忙問旁邊白眼怪我的艾麗:“有沒有特性藥支撐他下線,不管多貴大家籌錢買。”
其他人都搖頭,係統能夠分清致命傷和重傷輕傷,不會給人取巧機會。
“那,你有什麼遺言?我盡量幫你辦到。”這是我唯一能夠補償的。
如果上來就殺了他們倆個,就不會有這樣的變故,就不會折損自己隊員。
我蹲在旁邊尋問,已經有人幫他壓住傷口,血不斷的往出湧,上麵人滿手是血,慌亂的拿別人給的藥亂用。
我這句話有點假惺惺的味道,他們紛紛抱怨,覺得我婆婆媽媽才給了周生偷襲機會,現在卻裝好人。而我徹底迷茫了,天堂世界顯然要一個分裂於現實的人格才能適應這裏的環境。
盡管我無比後悔,無法彌補過錯,但這時意識到這一點並不遲。五名敵對隊員全部清除,接下來要直麵狡猾凶殘的boss怪物班長了。
我需要冷血一點,才有資格跟他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