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的是什麼病?”
“我沒病。”
“那你這一屋子藥味是怎麼回事?”
“呃……”
“還有,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怎麼身上這麼髒?”
“……”
“你可別胡思亂想哦,我這是看你身體不好,動彈不了,所以才幫你的,你敢亂想,看我不戳瞎你的眼睛!”
“我知道。”
安易盯著正幫他穿衣服的蔣冰,心底早已淚流滿麵,自己根本沒請她幫忙好嘛,隻是需要靜靜地躺一會就好了!
“你怎麼哭了?哪裏不舒服嗎?別怕,等我幫你把衣服穿好了就帶你去醫院。”
蔣冰說著,幫安易把褲子提了起來。
“咳咳,大姐,我這種情況自己很清楚,隻要躺一會就好了,靜靜地躺一會就好了。”安易尷尬到了極點,前世今生,他有記憶以來,還是第一次讓人幫自己穿衣服,而且是光溜溜的情況下,讓一個同齡的女人幫自己穿衣服!
“一個大老爺們,我都沒說什麼,你有什麼好害羞的?別以為你在醫學院上了幾天學就以為自己醫術有多高明了,我告訴你,有病可千萬別自己抗著,得吃藥,知道嗎?”
“謝謝,真的不用了,你看,我可以自己來的。”
安易說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的確如他推想的那樣,體內的藥力散失後,那種酸痛的感覺也慢慢的沒了。
還沒顧得上高興,肚子上就砰的一聲,挨了一拳頭。
“姓安的,你找死是吧?自己能動彈你還跟我裝什麼死屍?”
說著,蔣冰還不解氣,把已經攙扶起來的安易往地上摔去。
雖然已經恢複了些許力量,但想要避免這一切還是太困難了,安易的腦袋和地板磚有了一次極其親密而猛烈的接觸,摔得他眼冒金星,差點再次昏倒。
看著安易那痛苦的表情,蔣冰似乎覺得很解氣,她得意地哼了哼,不屑道:“就你這小體格子,也跟學人家耍流氓?我勸你還是好好煆煉煆煉吧,否則你早晚得死在我手裏。”
“大姐,雖然你是警察,但私闖民宅也是犯法的!”
安易現在隻想讓這個暴力妞趕緊走人,痛死老子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私闖民宅了?呶,這是我幹娘給的鑰匙!”蔣冰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串鑰匙,得意地晃了晃。
“你幹娘?”安易愣住了,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喂,姓安的,你這是什麼表情,該不會你根本不記得我前幾天已經認薛阿姨做幹娘了吧?”蔣冰大眼睛一瞪,那模樣像是敢讓她聽見半個不字,就要把安易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一樣。
“呃……”
安易的確不記得。
至少,他附身的青年那幾天正在失戀中消沉,一副看淡生死的頹廢,對周圍的一切都莫不關心,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個妹妹。
再看凶巴巴的蔣冰一眼。
嗯,也許是多了個姐姐……
難怪昨天自己就覺得這妞挺麵熟的。
“姓安的,你到底是得的什麼病?真的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嗎?”
或許是良心發現,或許是怕這小子在幹娘麵前告狀,蔣冰終於正經了許多,知道盡一個姐姐的責任了。
“咳咳,我沒事,我現在隻想靜一下。”安易說著,閉上了眼睛:“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關上門,謝謝。”
“喂,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行吧?我大清早的就過來看你,而且還奉幹娘之命,特意給你帶了早點,你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