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然倒不害臊,繼續調戲:“你說說你到底多貴,一頓飯一次,還是兩頓飯一次。”
溫虞氣得心裏在抖,胸口起伏不定,“我這人還真的挺貴,你如果願意就別請吃飯了,直接給錢吧。”她走到門口,又扭頭道:“順便把前幾次的錢一次性付清,我不喜歡別人欠著我錢。”
她也不顧身後的人喊,捂著耳朵就跑了。
到了下班的時候,按往常一樣買菜燒飯。
最近她很少回溫父溫母那兒,隻在雙休日回去兩次。平日裏她都在外租的公寓裏弄些簡單的家常小菜,有時候李謹然會過來跟她住一起,有時候則換她過去。
溫婉來了幾次,發現有男人的蹤跡後,也識相地不來了,溫虞連解釋都沒法解釋,想想現在的小女孩兒太早熟了,她們大人解釋也沒用。
溫虞燒了東坡肉,這道菜對於恒暘本地的人來講,特別熟悉,講出去也都知道這是恒暘的名菜,享譽國家的。
溫虞的手藝很好,那個人也誇這菜好吃。也許是出於習慣,她經常會發短信問他幾點回來,又或者今天回不回來吃飯。
他偶爾答回來的,但是最後卻沒來,所以溫虞嚐留著一份,作為隔日的中飯。
今天雖然跟李謹然慪了氣,等到下班的時候也沒氣了,她同樣發了短信問他,對方回複:“可能晚點回來。”
溫虞想了想,決定也晚點兒燒飯。
於是,先把家務活做起來。
可直到十點,溫虞從窗口望出去,還是見不到人的影子。她便先吃了,卻覺得沒什麼胃口,鬆鬆扒了半碗,剩餘的倒掉,另一份依然放進冰箱,等明天帶去公司。
溫虞習慣了晚上十二點入睡,早一點睡不著,晚一點會失眠。
但今天沒什麼事做,於是早早的上了床,閉了眼睛,卻是一陣陣浮華在眼前亂晃。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此前我是個連三餐都要父母解決的人,洗衣做飯都是小白,隻會讀書的書蟲,交友的範圍更是特別少,別人隻當我是二愣子胖墩來耍。連好不容易得到的男朋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我的,喜不喜歡我,那時候,確實是真的傻。可今日不同往昔,誰又能想到我出來了,脫胎換骨了,在這繁華的,每天的金融股票成交量達到上億的城市裏住著,跟白領一樣拿好幾千的工資,忙碌機械的生活之餘,還有男人願意為我一擲千金。這男人不是別的,是一家上百萬企業的老總,有財有勢,又衣冠楚楚。
女人最終睜開眼,心裏一歎,如此這般,溫虞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一直覺得有哪一處不對勁,卻又不知道是哪個方麵出了錯。
溫虞迷迷糊糊思考了一小時,估摸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鑰匙的聲音,她一個激靈坐起來,躲在門內側。
男人開門進來,一股熟悉的酒氣撲鼻。
溫虞舒了一口氣,迎上去道:“這麼晚?菜我都放冰箱了。”
李謹然擺手說:“沒事,喝多了,不想吃。”
溫虞看著他兩頰通紅,但是一臉疲憊,立即放了洗澡水:“你先洗澡,我給你弄點醒酒的湯。”
兩人從浴室裏一路滾爬到床上,地板床單都是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