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有點臉紅,溫虞想應該是吃麵所以熱了點,撇盡腦中的雜念,起來收拾好碗筷。
回到沙發旁邊,又看了他一眼,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張毯子蓋在他身上後,就想回屋。誰知剛跨過男人,走了一步,他突然起身將女人抱住。溫虞沒來得及驚叫,他已經堵住她的嘴,長舌直入,攪動她的美味,互相推杯換盞,將她的呼聲吞進肚腹。
溫虞早已熟悉這樣的吻,這樣的儀式,深知此人不過裝模作樣,其實心裏早在不知不覺打好算盤,就等著她一時疏於防範,欺身而上,所以力量之大,不是她區區扭打掙紮,就能脫困,隻會一步步淪陷在他的掌控之中。
溫虞此刻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應了什麼,說了什麼,隻在愉悅過後,喘息之間,腦中才清醒片刻,裹著衣服體會心裏的陳雜五味,心想:都到這一步了,我還在糊塗什麼。可是就算我清楚,他卻不給我個清楚的答案,說來說去,隻不過是我一廂情願。肯定在他眼裏,我隻不過跟其他女人一樣,想用身體迷惑他,想麻雀變鳳凰,飛上梧桐枝的拜金女人罷了。
正想著,身旁的男人一把將她撈進懷裏,又折騰了她一把,氣喘不迭的時候才放開。
李謹然褪下衣服,又把她包上一層問:“還冷不冷?”
溫虞搖頭:“夠了。”又看他,麵容不是特別好,反問:“你冷不冷。”
“男人怕什麼冷。”李謹然說的自信,“我平時有鍛煉,這點不算什麼。”
說完後,她也無話,小小的茶亭裏,片刻間沉靜的可怕。
外頭寒風呼嘯,有點張牙舞爪,餐廳的燈似乎暗了幾盞下來,有一部分陸陸續續回屋睡覺,還有一半的人已經喝高了,卻繼續拚著酒。
溫虞內心焦慮,又惴惴不安,那些問題縈繞在心裏,終究需要個答案,便問他:“你……你為什麼,隻想我這樣呢?”
“這樣?是怎樣?”李謹然一笑,側眼去看她:“我說過,男人女人處一塊,還能幹嗎。”
“可女人不止我一個。”溫虞低頭答,語氣似有嗔怨。
“感覺好的就你一個。”李謹然說,支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對上自己的眼睛:“溫虞,你應該感覺的出來,你很吸引我,而你也被我吸引,所以一次又一次,你沒法拒絕。即便抗拒了,因為心裏想要,所以到最後,總會放棄抗拒,順從自己的心。”
“才不是。”
“嘴硬。”
李謹然笑她,低頭去找她的唇,她躲,兩人追逐嬉戲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什麼,捧著她臉說:“明天的活動是去林子裏找東西,你跟何新禹一組。”
溫虞訝然,猛地抬頭看他,那雙眼也不知暗藏著什麼狂風暴雨,驚得她心慌神散。
李謹然撩起她耳際邊的秀發,笑著靠近說:“我知道你前幾個月在練習什麼,射擊也是個不錯的運動,不過得把握力度和精準度。以你的本事,一定掌控的很好,明天讓我看看你長進多少了。”
溫虞隻覺得腦中轟炸機似得疼,他處心積慮,原來還是利用她,一時間眼眶泛紅,她卻死死憋住,將身上他的衣服丟給他,想說什麼,終究怕一出口會崩潰,隻裹著衣服衝出門,心道:果然還是我妄想了。這種人,不懂得感情,不懂得付出,隻是一味索求,還特別蠻橫不講道理,跟他談感情就是我愚蠢糊塗,溫虞你不能再那麼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