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說:“安經理的話,應該會喜歡溫柔可人的。”
安宋笑了笑,點頭說:“是個男人都喜歡溫柔可人的,小鳥依人在懷裏,總比抱著個粗漢子強。”
溫虞問:“然後呢,你追她了麼?”
安宋說:“都是兩人追的我,我一時鬼迷心竅,兩個人都沒拒絕。”
溫虞低頭不去搭話,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心想,原來我也看走眼,你也不過是個花叢裏的蜜蜂,大海裏漂泊的浪子,就像他剛才自己說的,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他還兩個碗一起吃了。
想到這兒,溫虞猛地又醒悟了,想安宋該不是在說我吧?溫虞有點迷糊,他為什麼要說我這句話呢?是,我承認對曾一航有點好感,可是另一個碗或者是鍋指的是誰?
溫虞抬頭一看,那男人在太陽底下,一掃之前陰霾的樣子,笑起來還挺迷人陽光的,她心中就砰砰地跳,怎麼可能是說他呢,我避開他還來不及,別說存好感了,心裏都是芥蒂和排斥,我不喜歡他。
溫虞覺得自己是因為妹妹的關係,所以對男人玩小姑娘的事特別在意,尤其是李家的幾個長男,總喜歡不起來,連用平常心對待也不能,所以她否定安宋對李謹然的暗示和猜想,順了順起伏不定的心,對安宋說:“你腳踏兩條船,總有一天要翻在陰溝裏,你得挑出自己更喜歡的。”
安宋也承認這點,笑著說:“對,人不能太貪,我確實把兩個都搞砸了。我從前比較溫柔可人的,樣樣事情都順著自己。但是你也知道,理想豐滿,現實骨感,溫柔可人的女孩子需要男人時時陪著,哪天不陪她們要發小脾氣,十天半個月也不理你,忍耐力極強。倒是哪個活潑,像半個男孩子的姑娘很獨立,不需要我時時關照她,她反而能時刻照顧我,能陪著打籃球喝酒,一起做任何事,還給我出謀劃策。這種人叫做兄弟。”他頓了頓,捏緊了咖啡瓶罐,看著溫虞說:“兄弟天天在一起,也得有更深的感情,特別還是個女的。有時候,比感情更可怕的就是習慣,習慣了那個人在身邊,不管是喜怒哀樂。哪天他不在了,就會覺得缺了什麼。”
溫虞知道這話的道理,但是琢磨不透他想表達什麼,就問:“那兩個女孩子現在呢。”
安宋隻說溫柔可人的結婚生子了吧,另一個隻是搖搖頭,什麼都不願意說。
她也不勉強,再聊了幾句,兩人就散了。
下午的時候,全員分成第四五隊人觀光雪景,有選擇慢慢爬山的,也有選擇坐觀覽車的。
何新禹與李彥還沒到,所以這群人依舊由李謹然說了算,分別分了幾個領頭,各個隊伍有一個教練,幾個部門經理也分散其中。因為席主任生病缺席的緣故,有一隊由李謹然親自帶著。
帶溫虞這隊的恰好是唐副任,他這些日子沒見過溫虞,但是蘇裴媛偶爾會問起她,他也隨著對她比較上心,這一路多照顧她點。
隊裏麵隻有兩個壯丁,唐副任上了點年紀,樣貌也就平庸中的次品,許多女同事見他把重心放在溫虞身上,心裏也沒覺得不平衡,紛紛找另一個年輕點的男同事一起聊天走路。
溫虞抬頭看著前麵的幾支隊伍,速度都比她們快,可能是因為她們陰盛陽衰,又加上唐副任腿腳不是很好,所以速度慢了點,溫虞跟著心急,萬一吊車尾會不會受到懲罰,或者被龍頭給甩了,她們會不會迷路。
唐副任在一旁察言觀色,看出溫虞的心思,便快走幾步跟李總調笑著說:“同樣是帶著一幫女同事,咱們總經理這支叫做女漢子隊,可把我們繡花枕頭給比下去了。”
李謹然卻笑道:“唐副任這話說的不對,你那隊裏有能耐的姑娘多了去了。”他指了指某個女同事,誇她某某項目得過獎,又指了指某人,誇她哪個方麵是強項,一個個指過去,輪到溫虞的時候卻不說話了,隻是冷冷瞟著她片刻,才說:“唐副任這隊要屬溫師是最有能耐的,不僅體力好,而且技巧和專業性強,讓人怎麼做都放心。”
周圍的人聽出些端倪,都笑著問:“怎麼個專業性強法?”
李謹然一冷笑:“能沒理由就過濾旁人,還能氣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