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怕蟑螂,雖然明知道它沒有危害,但一提起來就會後背發涼,如果將你丟到蟑螂洞裏呆上十天半個月,出來後再碰上蟑螂,你肯定有了一腳踩死它的勇氣。
不可否認,每個人都怕死,但為什麼有人可以坦然的麵對死亡,這就是因為有另外一種東西或者信仰,給了他坦然麵對死亡的勇氣,這就是人的性格和心理的關係。
“臭二哥,這湯裏又加了醋是不是?”秦儀的回憶被秦靈兒的驚呼打斷。
秦儀抬頭笑道:“小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醋是幹淨的,你從小就愛吃鹹的,等你年紀大了什麼病都冒出來了,喝點醋對身體有好處。”
秦靈兒皺眉將湯碗移到一邊,撇嘴道:“少來,一想到你拉回來的那車黃兮兮的東西,我就惡心哪裏喝得下去。”
“靈兒,”施芸在旁笑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看儀兒說得沒錯,這醋的確對身體有好處,我這段時間頭也不疼了,腿腳也不麻木了,都是這醋的功勞。”
秦儀笑道:“過些天米醋就能釀出來了,這可是小妹親自把的關,到時她就不會嫌棄了。”
“快些吃飯吧,莫要讓兩位殿下等急了。”最近施芸忙著教授秦靈兒女工和女德,還有封地的收成要管理,早就忙得無暇分身,也就不再詢問秦儀的事情。
吃過飯,秦儀便向自個小院走去,剛才聽吳伯說趙媛和趙誌去了那裏。
“哈哈...我解出來了,這個兩元二次方程我解出來了。”公羊明羽激動的叫喊一聲。
“為什麼本宮看不懂,這些都是什麼符號?”趙媛正探身看著那張草紙,一臉茫然。
公羊明羽反應過來,見眼前站著的竟然是趙媛,不由得眼睛一凝,忙跪在地上道:“布衣公羊明羽見過公主殿下。”
公羊默玉自然認得趙媛,不過她沒有搭理,而是神在在的繼續畫畫,旁邊許心怡倒是臉色一緊,連忙也跟著跪下,公主可不是尋常人能見到的,更何況是一般商人。
“都起來吧,左丞相家的怪才,兩年未見變化倒是不小,你怎麼會在這裏?”趙媛一笑問道。
公羊明羽歎了口氣道:“在下以前以怪才自喜,現在卻當不得怪才之稱,與先生一比,在下就是樹下秋蟬,隻知夏秋而不知春冬,實在慚愧得緊。”
“哦,能讓明羽慚愧的先生,不知道是何人,趙媛應該拜見。”趙媛不由驚訝的說道。
公羊明羽慚愧的笑道:“隻怕公主殿下早就見過。”
趙媛更是驚奇:“我早就見過,可在我的記憶中,隻有左丞相才稱得上是國士,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公羊明羽,你囉嗦什麼,先生布置的作業你完成了沒有?”公羊默玉在旁撇嘴道。
公羊明羽聞言苦笑,隻因為自己拒絕再幫公羊默玉,也不再和昌平國太子魏良通信,所以公羊默玉一直對他看不順眼,在外麵還好些,在家裏直接拳打腳踢都有。
“舍妹無禮,還請殿下不要見怪。”公羊明羽連忙作揖道。
趙媛擺手一笑道:“默玉的品性我是了解的,定是你這做兄長的欺負她。”
玩笑之言,卻道出公羊明羽的心酸,恐怕再沒有人像公主那般了解我吧。
“喲,你們都在這呢?”秦儀從院外走進來。
“見過先生。”以公羊默玉為首,公羊明羽和許心怡齊齊施禮。
“你就是那位先生?”趙媛一臉愕然,轉頭看向小翠,小翠連忙低下頭去,這其實怪不得她,因為秦儀教的東西別人很難懂,就算是怪才公羊明羽連入門都不算,小翠還以為他們隻是鬧著玩,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報告趙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