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儀看著眾人不動,懶得廢話扭頭對衛虎說道:“虎兒,正好讓你拿他們練手,去吧,隻要打不殘就行。”
“是,少爺。”衛虎這幾天刻苦練習秦儀教他的格鬥術,如今正愁沒個對手,聽到秦儀的話,衛虎眼睛裏冒出火苗,無比激動地挽了挽袖子,向眾人走去。
“等等,秦二公子,咱們都是出來混的,用不著做這麼絕吧。”為首的楊尋咽了咽口水,有些驚慌的說道。
按說楊尋賈錯之流,從小耍潑打架還沒怕過誰,可是這次不同,大前天十多個人圍著秦儀,可是一個回合都沒撐到,就被莫名其妙的打昏過去,醒來之後發現兩條胳膊都動不了了,全身還軟綿綿的,就連下巴也合不攏,就這樣十多個人在營房裏躺了一天,直到其他當值的士兵回來才發現了眾人情況。
老軍醫費了好大勁,才將眾人的胳膊下巴倒騰回去,楊尋等人差點沒流下幸福的眼淚,太折磨人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而且連嘴巴合不攏,舌頭都幹了,要不是被人發現那還不得餓死渴死,秦儀頓時成了楊尋等人的夢魘,如果他光明正大的把人打趴下,眾人一定不服氣,還會事後悶棍黑磚什麼的把場子找回來,可是連人家怎麼出手都沒看清楚,而且胳膊接回去後,一點傷都沒有,這才是讓眾人感覺見鬼的地方。
聽老軍醫說,能把人體關節拿捏如此準確,還能不傷分毫的把關節錯開,不是沙場摸爬滾打一輩子的老將,就是武功卓越的武師,但同時讓這麼多人的關節脫臼,他從來沒見過,更沒有聽過。
對於秦儀如此折磨人的手法,楊尋賈錯等人心中真的是驚懼萬分,就像很多人不怕老虎卻怕蜜蜂,不怕開刀卻怕打針一般,而秦儀就是這個蜜蜂和針筒。
楊尋賈錯等人第二天專門查了下秦儀的底細,不查不知道,原來這秦儀就是寒城最近勢頭很猛的秦家二瘋子,傳聞他被馬車壓斷四肢之後,就染了這瘋病,平時跟平常人一般,一旦瘋起來那就是八匹馬拉不住,前些時候竟然差點砸了詩苑,不少公子墨客還被他打斷腿丟進湖裏。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聽說前天右丞相的大公子呂不歸,因為和秦儀發生了口角,到現在生死不知,不過有傳聞稱是被秦儀剁成肉醬吃了。楊尋賈錯等人聽了嚇得臉色發綠,正所謂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雖然眾人在寒城無賴慣了,但是對不能用常理推斷的秦儀,就有種摸不著底的感覺。
秦儀有些詫異的看著楊尋等人:“怎麼,怕了?”
楊尋臉色一紅,正要辯解,卻被身後人拉住,意思很明顯,你跟一個瘋子叫什麼勁。
眾人一陣沉默,似乎承認自己怕了。
秦儀走到眾人身前,來回踱著步道:“不管你們以前如何,但進了軍營,你們就是一個士兵,一切行動聽指揮,東倒西歪的還做什麼兵,怎麼上陣殺敵,我知道你們的家世好出身高,但那是你們祖輩用命換來的,你們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今天,我就問你們一句話,以後能不能聽我的命令?”
所有人看向楊尋和賈錯,兩人臉色一緊,相互對視一眼,碰到瘋子躲還不行嗎,但要是讓我們聽瘋子的話,我們豈不是也成了瘋子?
見所有人都在猶豫,秦儀一揮手道:“虎兒,上。”
“等等,秦二公子,”楊尋連忙說道,“你讓我們聽你的命令,但我們總得知道命令是什麼吧,如果你讓我們殺人放火,我們也聽嗎?”
秦儀聞言道:“誰讓你們殺人放火,難道你們連當兵的職責都不知道嗎,身為城防軍第一要務就是維護寒城治安,第二要務就是訓練,你看看你們成天拖拖踏踏的個性,每天就知道鬥雞遛狗,哪有一點當兵的樣子。”
“秦二公子,你的意思是,你的命令隻有維護治安和訓練?”賈錯出聲問道。
秦儀點了點頭:“這是當然,身在軍營,你們就不要叫我什麼秦二公子了,你們可以稱我行走大人,或者叫我一聲侯爺,我這爵位可是陛下親封的。”
眾人再一次沉默下來,似乎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秦儀忍不住翻了翻眼皮:“虎兒,上。”
“等等,我們唯命是從,”楊尋連忙出聲道,“我等為兵,論職位都屬於侯爺管束,聽你的命令是理所當然,我等願聽命令。”
“我等唯命是從。”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
秦儀點了點頭:“很好,今天輪不輪到我們當值?”
“侯爺,今天是初五,雙日輪到我們,單日是隔壁的那一隊。”賈錯連忙說道。
“好吧,既然沒有任務,那就訓練吧,我還不了解你們的實力,所以,”秦儀說著向衛虎一揮手,“虎兒,上。”
衛虎聞言如餓虎撲食一般衝了過去,楊尋賈錯等人一時間人仰馬翻,心中都是大惱,不聽話要打,聽話也要打,還讓不讓人活了?瘋子,真的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