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麼?”最後的幾個字含糊不清,被嗚咽在了深深的熱吻之中,習寒試圖推開禁錮住自己的人,卻被他那腥冷的眸子瞪地發寒。
咽喉間,瞬間一股涼意。習寒瞪大眼睛,這個男人…居然以嘴度酒…
他居然用這種方式逼迫她就範?
一陣惡心感瞬間迎上心頭,習寒想要張嘴吐出,卻被萬俟駿單手捏住下顎,重重抬起手,逼迫他仰起頭,將酒咽下。
喉嚨間來回了一下,那隻大手最終放開,臉上是邪魅無比的笑,好似剛才什麼也沒發生般。
退開兩步,展開雙手,“這個王府,本王說的算,所以,不要妄圖挑戰本王的底線,懂了嗎?”
捏了捏被掐地生痛的咽喉,習寒美眸裏含著隱忍,寄人籬下,總是要麵對這些吃飽了沒事幹,喜歡雞蛋裏挑骨頭的人。
她淺笑著,微微欠身,“是,奴家明白了。”
奴家?看著離自己不遠的女子那副偽裝出的恭敬模樣,不知怎地,萬俟駿就越發覺得暴躁起來。
為何對著萬俟茺,她可以那麼笑如春風,猶記得半年前…
可是對於自己,永遠隻有諷刺,諷刺和不屑的笑。
見萬俟駿久久打量著她,習寒也不幹等,而是轉身,語氣略顯疲憊,“既然酒也喝了,那麼就請王爺回側妃那吧,我想你也是不願意跟我同床共枕的吧。”
語氣懶散,再也不管其它,而是到頭撲在了床上。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他站在這裏伸開雙臂,不就是等著她來更衣的嗎?她居然膽敢自行睡下…
好看的劍眉此時已經蹙成兩座陡峰,三步並兩步,走至床前,然後大手一擒,怒氣衝衝地看著床上眯縫著眼睛的人。
“你是沒聽懂本王的意思嗎?這個王府本王說的算。”
猩紅的眸子布滿了血絲,看上去有些吃人。習寒打起精神,泛起杏眼,擺出一副似是無辜的模樣。
“替本王更衣!”
一聲狂吼,差點把她的耳膜震壞。
她不是聽錯了吧,這個暴怒王爺居然說他要留宿她這裏?
“怎麼?要本王再重複一聲,嗯?”微微有些不耐,挑起劍眉,冷僻了眼呆愣在床上的人。
習寒輕哦了聲,想趕緊打發掉這個瘟神,一股腦兒地下床,迅速走到他跟前。
這個速度他似乎很滿意,嘴上隱隱露出一彎得意的淺笑。
隻是,半晌,都沒有一點回應,習寒的手耷拉在他的胸前,那傳來的溫度讓他隻覺全身一陣火熱。
衣服卻絲毫未動。
幾乎是惱怒了,萬俟駿看著眼前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女子,微微閉著眼睛,小腦袋還在似有似無地往前耷拉。
她居然當著他的麵,睡著了!
還是第一次,一個女人敢這麼無視他。心中莫名一陣挫敗感,萬俟駿雙眸發紅,然後一把抱住眼前的人,棲身下去,狠狠將她的櫻唇咬住。
本是神遊太虛,夢見蟠桃大會的人,瞬間被唇上的刺痛驚醒,欲大叫,卻又活生生地被某人的薄唇含住。撕咬了起來。
一股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可是眼前的男人卻得逞地大笑,然後大手一用力,把眼前女子的外套盡數撕開。
“啊!”習寒驚恐著大叫,這回算是完全清醒過來,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正用健碩的胸膛貼著她。
什麼時候這廝竟然把自己脫了個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