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近前,遠遠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立刻釘在原地,直到那個人走到她的麵前。
“這麼快......搞定了?”
顧純然點點頭,並拉著她的手來到停車場,上了車才說,“那些不過是些雜碎。”
“是嗎。”
“嗯,你不在我比較安心,才能心無旁騖地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你把他們都殺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動聲色地發動車子,駛上大同路。“我們先回別墅去。”
她沒再說話,隻是將頭靠著車窗,考慮著其他問題。回去的路上他們順便買了些食物,這樣暫時可以在別墅躲一陣子。如果按她以往的脾氣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勇往直前,但眼下的情況過於特殊,不管不顧隻會造成不必要的犧牲。所以當務之急是搞清葉芯接下來的打算,並找到適合的切入口。
然而接下來的一周卻發生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海城各地頻發路人被襲事件。
報道中稱受害者多是晚歸的人,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罪犯似乎沒有特定的攻擊目標。受害者死狀驚人的相同,都是被開膛破肚最失血過多而死。
一時間,整個海城陷入恐慌之中。
她在屋裏不停地來回踱步,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
“薇薇,你沒事吧?”羅河平的話語中透著焦慮。
“我沒事,我跟顧純然在一起。”
“顧純然?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完了再跟你說,我剛剛看了新聞,看到近一周發生在海城惡性事件,你能給我講講具體細節嗎?”
“這正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事情要問你,你最好老實交代。”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之前去你的住所找過你,發現你不在家,但家裏有打鬥的痕跡,隨後我又去了畫鋪,發現那裏更是一片狼藉,還有電視上那個葉什麼的說的,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我就問你,信不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但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我才能幫你。”
她將手機從左邊換到右邊,下意識舔舔嘴唇,“我老實跟你說,你在電視裏見到的那個叫葉芯的人,他要殺我。”
“為什麼?”
“這中間牽扯了很多東西,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簡言之就是他陷害我,並盜取了我的實驗結果,現在反過來還要殺我滅口。但你不用擔心,我現在跟顧純然待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們暫時不會找到這裏。”她頓了頓繼續說,“你先跟我說說最近發生在海城的這個事兒,越具體越好。”
“嗯,這些屍體我見過了,遠比新聞當中描述得還慘,那根本不像人類所謂。”
“什麼意思?”
“死者並不是因為被開膛才死掉的,而是喉嚨被撕咬致死。”
“撕咬?”
“所以我才說根本不像人類所為。”他咳嗽了一下,“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又找不到你人在哪裏,簡直快要急瘋了。拋開其他事情,你最近也千萬被出門。這些東西不分襲擊對象,而且可能不止一個,我怕你會出事。至於具體細節,我們警方現在也毫無頭緒。”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嗯,有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她沉默了幾秒鍾,說道,“我有事兒求你。”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
“照顧好我爸。”
“這點你放心,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他那邊忽然傳來一種嘈雜聲,“好了,我要執行任務了,隨時聯係。”
掛斷電話,她的視線不由落在顧純然身上。他此時身著粉色圍裙,在廚房裏悠閑地做著午飯。他看起來神態自若,仿佛外邊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但她知道,他這樣隻是希望她安心。如果連他都慌了,那她真的無法冷靜下來了。
她慢慢走到他身後,然後從背後抱住他。
“誰的電話。”
“羅河平的。”
“怎麼了?”
“外邊的情況不容樂觀。”她將整個臉埋進他的後背,許久說道,“昨天下午夏至在電話裏說程然失蹤了。除了他,其他誌願者也相繼失蹤了,事情未免太過於巧合了。”
“看來,我都使用一張王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