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博士，您好。”
“你好。”
“請問之前這個實驗的提出者及實驗者一直是杜念薇，現在怎麼變成了您，您能解答一下我們大家的疑問嗎？”
“可以。”他仍然笑容滿麵，不慌不昂忙地說道，“實驗的提出者是杜念薇沒錯，但在進入組織之後，她並沒提供任何實驗的進展，她隻是拿著這個實驗項目，享受政府提供的實驗經費。甚至在最後，實驗失敗了導致高層受傷，至今還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那杜念薇現在人呢？”
“她已經被組織解除職務，雖然她行為不檢，但政府並不打算追究她的責任，隻是希望她以後別再打著科學家的名義到處招搖撞騙。”他頓了一下，最後義正言辭地說道，“簡言之，她就是個騙子。”
他的話音剛落，台下一片嘩然。
“嗬，殺不了我就搞臭我的名聲，這個人還真夠卑鄙！”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這麼做比殺了我還狠。”
“意料之中。”
“我現在說什麼都沒人會信了。”她無力地攤在沙發上，“我本來也不在意這些名利，但被人這麼冤枉，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放心，他嘚瑟不了幾天。”
她隨即翻出手機，網絡上已經對她罵聲連天，“網絡暴力太可怕了。”
他一把奪過手機，“現在不要看這些。”
“嗯。”
正在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閃爍著夏至的名字。她沒有猶豫，直接按下通話鍵。
“喂，薇薇姐，你現在在哪兒啊？”
“怎麼了？”
“有人來畫鋪鬧事！你快來一趟吧！”
她一定立刻從沙發上彈起，“好！我現在就過去！你躲起來別跟那些人動手，千萬注意別受傷！”
“嗯！”
掛斷電話，她轉向顧純然，“畫鋪出事了。”
兩人立刻起身前往畫鋪，屋裏一片狼藉，畫幾乎全被毀了，窗戶全被敲碎了，玻璃碎了一地，鬧事的人已經離開了。夏至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看到她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撲入她懷裏。
“薇薇姐......嚇死我了......”夏至哭著視線落在顧純然身上，立刻露出驚訝的神情，“顧老師......”
“好了好了，沒事兒沒事兒。”她邊撫摸著夏至的頭，邊看著地上的碎片心疼不已，“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夏至不停地抽泣，“他們一進來......就砸......我攔也攔不住......隻能給你打電話......他們這是要幹嘛啊......”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她不停地安慰夏至，“聽我說，你先回家，這兩天不用過來了。”
“到底......發生什麼了......”
“都是我不好，才會讓你受到驚嚇。至於原因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總之這段時間最好待在家裏不要出門，也不要再來畫鋪了。”
“嗯......”
她將夏至安頓坐下，然後蹲在地上撿起那些畫作，有些是客人定好的，有些是畫家剛送來的，就這樣被那些惡徒毀了。她心裏窩火，眼眶發酸，這時顧純然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別難受，不過是些畫而已。”
“是我沒能看好畫鋪。”
“不關你的事。”他輕輕捏捏她的臉，“去讓夏至先離開。”
“嗯。”她點點頭，起身來到夏至身邊，幫她把東西裝好，然後將她送到門口。夏至的情緒已經穩定，拉住她的手。
“微微姐，下午的新聞我都看了，我才不相信他的話。”
“謝謝你。”
“隻是我什麼都幫不上......”
她搖搖頭，“這段時間你一直幫我照顧畫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今天的事情因我而起，讓你受到驚嚇了，對不起。”
“微微姐你別這麼說，我喜歡這裏，願意待在這裏。你猛不丁地讓我離開，說實話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別誤會，我隻是不想你受傷。這些人一定還會再來的，這次你沒受傷已經是萬幸，萬一再來一次......如果你因此受傷，我會感到愧疚的。”
“薇薇姐，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邊。”
“嗯，走吧。”
夏至依依不舍地轉過身，剛走了兩步忽然停下回頭看著她，“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