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
“我也不知道,顧純然沒有說,不過聽他的口氣,情況恐怕並不樂觀......”她走回臥室換了件衣服,“小溫溫,我現在必須去一趟醫院。不然我實在不安心。”
“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她衝溫樺點點頭,隨即兩人離開公寓前往海城醫院。她在門口買了一束康乃馨,根據顧純然信息中的內容,找到了羅河平的病房。此時羅河平雙目緊閉,不知道是昏迷還是睡著了。門前站著兩個身著製服的年輕警察,伸手將她攔在門外。
“你好,我是羅河平的朋友,得知他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
“不好意思,現在不可以探視。”
“我就進去看一下,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不行,警局有規定,無關人等不得進入病房。”
“我是他朋友,不是無關人等......”
正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來人正是顧純然。不等她開口他先發問,“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要來看羅河平。”
“我好像也說過這兩天不方便吧?”
她看到顧純然臉上嚴肅的神情,趕忙解釋,“那你別告訴我啊,既然告訴我了又讓我在家幹等著,你覺得我心裏能踏實嗎?”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追問。”
“問怎麼啦?有事兒肯定得問清楚啊!”她衝顧純然憋憋嘴,“他們不讓我進去,你跟他們說說,我就進去看一眼。”
“他現在正在休息,暫時不要打擾他比較好。”
見顧純然堅持,她也隻好妥協,隔著門上的玻璃張望了幾分鍾。在她的印象中,羅河平從警多年來小傷勢不斷,但住院還是第一次。“到底怎麼回事?”
顧純然示意她和溫樺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他調查器官買賣的案子你是知道的。”
“對,我知道,然後呢?”
“之前他也說過,這個案子牽扯很多。”
“嗯,我記得他說過有很多地下組織參與其中,而且很多勢力大到警察都不敢動。”
“是啊,這話是他說的,結果他自己反而故意往槍口上撞。”
“什麼意思?”
“大概三天前,他抓到一個犯案的小賊,結果順藤摸瓜發現這隻是冰山一角,他試圖揭開幕後黑手的真麵目,結果反而被對方算計了。”
“怎麼會這樣......”她不禁歎了口氣,“他的傷勢如何?”
“子彈打中他的胸膛,不過好在這小子命大,沒被打中要害。”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應該是兩天前受得傷,不過我也是昨天才接到消息的。”
“他怎麼這麼魯莽,這不像他的作風啊。”
“確實。”顧純然捏了捏鼻梁,他眼中充滿血絲,想必昨晚一直守在這裏沒有合眼,“之前的少女連環失蹤案讓警方名譽掃地,大部分民眾對政府失去了信心。我想他隻是想借此機會挽回警方掩麵,可惜最後反而引火上身了。”
她終於明白為何兩人之前說彼此手頭的案子是難啃的骨頭了,雖然她對器官買賣並不了解,但想到盤踞在海城的各大地下組織,她心裏不免發毛。之前她有所耳聞,這些家夥全是些亡命之徒,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出來。而顧純然手頭的案子也好不到哪去,尹深城這個老狐狸一邊拜托他們,一邊又利用學校阻止他們,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