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薇不可思議地望著高歌的身影,直到他走進那家咖啡館。然而一旁的顧純然似乎並不驚訝,拉著她的手跟了過去。門口的店員剛要開口,顧純然便將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店員不要說話。然後帶著她徑直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梁穀雨和高歌,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從高歌臉上的表情來看,似乎並不是什麼輕鬆的話題。大概十分鍾,高歌起身離開。而梁穀雨則不然,悠閑地喝完麵前的咖啡之後才走出咖啡館。
兩人一直跟蹤梁穀雨到他的公寓樓下,顧純然盯著他所在的房間看了半天,然後忽然發動車子返回畫鋪。沿路買了極道家的可樂雞翅和小菜,一到家杜念薇便迫不及待地從袋子裏掏出一隻雞翅塞進嘴裏。
“先去洗手。”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她還是乖乖去衛生間洗了手。等再坐回桌前,桌上多了一個裝有透明液體的玻璃瓶。“這是什麼?”
“酒。”顧純然打開瓶蓋,瞬間屋裏彌漫開一股酒香。
“好香啊。”
“這是胡同裏一位師傅釀的。”
“匠人胡同確實住了不少神人。”
“這兩天辛苦了,喝點酒解解乏吧。”
“解乏可以,不過我事先聲明,我的酒量可不好。”
“酒品也不怎麼樣。”
她驚訝地看著顧純然,“你,你怎麼知道?”
顧純然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你長得就不像酒品好的姑娘。”
“難不成你還會相麵啊?切,真把自己當神棍兒了。”她瞪了他一眼,介於酒品差是事實,隻好狠狠咬了一口雞翅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顧純然輕輕碰了碰她的酒杯,然後抿了一小口。她也跟著喝了一口,不同於一般的酒,口感綿柔帶著一絲甜味,她忍不住仰頭一飲而盡。
“慢點兒喝,這酒後勁兒很大。”顧純然說著又給她斟滿。
“多少度?”
“五十度左右吧。”
“完全不像。”她又把酒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立刻充滿她的胸腔。等她吃完一隻雞翅時,又一杯酒下肚了。她兩頰發紅,歪著腦袋問他,“你說為什麼高歌會出現在那裏啊,差點兒就幫他洗清嫌疑了......”
“這麼看來,他跟這起案子脫不了關係。”
“我跟你說......”她雙手撐著臉頰,“我上學的時候呀,追我的人可多了......”
“你醉了。”
“我沒醉!”她不滿地瞪了顧純然一眼,“我酒量好著呢!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好,好,你最厲害。”
“你聽過一首歌嗎?”她忽然興奮地坐起身,“叫什麼來著......”
“你慢慢想。”顧純然說著點燃香煙,靜靜地看著她。
“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後嘴裏哼了一段旋律,之後轉向顧純然,“你聽出來沒有?”
“《親密愛人》。”
她誇張地瞪大眼睛,然後拍拍顧純然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聽出來......我給你唱歌吧,我唱得可好聽了......”
“好。”
“我想想唱什麼啊......”她說完又開始哼,“今夜還吹著風......想起你好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