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杜念薇看著葉芯瘦弱的背影,心裏無限同情。她此刻無比慶幸自己選了英語專業,雖然這是個好像學了很多東西,但實際上什麼都沒學到的專業。
“怎麼樣?”顧純然深吸一口香煙,顯然對葉芯剛剛可憐巴巴的樣子無動於衷。
“好像真的有問題。”
“不是好像,是確實。”
“你怎麼這麼肯定。”
“直覺。”
“我能說直覺不能當做證據嗎?”她白了顧純然一眼,“況且剛剛發生的事情隻能說明他們有問題,但不能說明跟這起案件有關聯。”
“我說的直覺不是憑空的感覺。”
“意思有理有據?”
“你還記得之前我問你有沒有聞到高歌身上奇怪的味道?”
她想了想確有其事,“我當時記得他身上隻有洗衣液的味道。”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
“什麼?”
“福爾馬林。”
“福爾馬林?”她不由回想起那個盛放大體老師的池子。“他身上怎麼會有那種氣味?”
“是啊,一個音樂老師身上有福爾馬林的氣味不是很蹊蹺嗎?”顧純然用腳撚滅地上的煙蒂,“而梁穀雨又一再阻撓我們,如果說標本室不讓進也就算了,為什麼一個廢棄的實驗室也不讓看。”
“葉芯不是說了嗎?因為實驗失敗所以廢棄了,說不定泄露了什麼對人體有害的物質......”
“他們是醫學院,不是化工學院。”
“也是......”她若有所思,“這麼還真有問題......”她思考過程中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上次你跟羅河平說起關於幫凶的事情......”
“嗯。”
“所以你的意思是,高歌是幫凶?!”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顧純然深吸口氣,“你的老情人真是幫了大忙。”
“什麼老情人!他隻是我的學長而已。”她白了顧純然一眼,“還有,沒有證據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以你的了解?”顧純然靠近一步,“他真是隻是你的學長而已嗎?”
“你別誤會,他呢,上學的時候特別照顧我,曾經還陪我一起去找過做裝置的材料,我們隻是單純的革命友誼。”她說完感覺不對,心想這個男人真麼關心自己的私事肯定沒安好心,說不定又想趕自己走,趕忙解釋說,“你放心,我至今單身,住你那兒不會有人誤會的。”
“是嗎?”
“那不然呢?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
顧純然盯著她看了許久,“我身邊還真沒合適的人選,不過你要小心了。”
“小心什麼?”
“你身邊的狼不少。”
“什麼狼啊?”
“你自己琢磨吧。”
“你怎麼總是話說一半啊!”
她快步追上顧純然,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索性將此拋在腦後。沒過多久高歌打來電話說他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三人相約在操場碰頭,隨後三人將校園其他地方進行了逐一排查。離開時已是晚上八點,除了在醫學院得到一些模糊的線索外,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異常。
兩人開車回到畫鋪已經十點多,剛進屋顧純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正要找你。”顧純然將車鑰匙仍在桌上,然後轉身靠在桌上,順手點了一支煙,“我要你幫我查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