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時,賢王已經從床上坐起。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可是又覺得有點熟悉,不過不是房間熟悉,是這裏氣息有些熟悉。
“怎麼坐起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完全,快躺下。”沐羽淳快步走到賢王的麵前,焦急的囑咐。
賢王笑了笑,看向沐羽淳,對上眼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一怔,那雙眼睛,那張麵孔,好像曾經在那裏見過似的。
“王爺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影兒,快去請大夫過來。”沐羽淳見賢王突然不說話,以為他是傷口痛,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聽見沐羽淳的聲音,賢王這才緩過神,他趕緊開口,“且慢,我沒事兒,多謝姑娘的照顧。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沐羽淳失落的笑了笑,賢王真的不記得她了,明明早就知道結果,可是為什麼親口聽見賢王的問話,心還是一如既往的痛。說到底,終歸是她愛的太深。
“姓沐,名羽淳。”
“剛剛見沐姑娘很是熟悉,原以為從前見過麵,最後發現是我想多了。冒犯了。”賢王恭敬有禮的說道。“想來也是沐姑娘救了我,先在此謝過。”
“王爺不必客氣。”沐羽淳柔聲說道,當聽見賢王說看著她有些熟悉的時候,她的心砰砰直跳,她以為賢王可能還會記得她,或許下一秒她們就能相認,可是終究是她多想了。
或許之前的記憶,賢王的頭腦中還殘存了些,可是僅僅是那一點模糊的印象,終究也是喚不起屬於她倆的那段記憶。
“不知這裏是哪裏,還有沐姑娘為何要救我。”賢王即便是受傷,身體也是筆直。
沐羽淳替他披了件衣裳,“王爺才剛醒,身體還處於比較脆弱的階段,不要傷了風寒才好。至於這裏是哪裏,你日後就會知道。而我為什麼要救你,這個原因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總之王爺隻需要記住一點,在這裏什麼都不要想,隻管好好的養好身體,待到你康複之時,王爺想去哪,我都不攔著。隻是現在,我希望王爺都能聽我的安排,如何?”
“聽上去是個不錯的交易,可是沐姑娘平白無故的對我這樣好,我不可能不多想。聽沐姑娘叫我王爺,想來也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你救我的目的是什麼?”
因為愛你啊!沐羽淳好想大聲的告訴他,可是現在她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身份。看著賢王堅定的眼神,聽著他陌生的口語,她的心跌倒了穀底,賢王終究是不屬於她的,他現在的生命裏早已沒有了她的存在。
她看了看賢王,抬手撥開額頭上麵散落出來的頭發,眼神有些哀傷,“我說過什麼都不要想,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即便是做交易,我也會等你好了之後再說。王爺且在這裏安心養傷,我還有事,先走了。”臨走前,她吩咐婢女們好好照顧,一定不能出一點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