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這樣沒錯,但受到冊封擁有信仰的騎士不都是這樣的嗎?”凱蒙一臉不解,他本來以為總算找到合適的貓了,這下可以交差了,但羅安卻突然換了個話題,讓他一時間完全摸不到頭腦,隻能順著羅安的意思去回答。
“不,你完全沒搞懂,你以為你是為了領主想要一隻貓去做事了,但真實情況是,你忽然改變原則,丟下了實力不如你的小王子想要證明自己的能耐,是一名強大的首席騎士因為自尊心的問題忽然離開了白岩城,而在下界之中,實際上這名王子的力量並不強大,他還有很多潛在的敵人與危機,但是這個騎士想都沒有想過這些,也沒有第一時間向領主彙報異常狀況,完全是為了自己的名譽去找一隻貓,我的分析有問題嗎?”
聽著羅安一字一句的講著,凱蒙忽然之間十分汗顏,縱使他服侍王子1年多了,一般情況下羅安也不要求他們做出太多不必要的禮儀姿勢,但他此時此刻還是忍不住單膝跪下,向他的內心懺悔他的疏忽與罪過。
“抱歉殿下,我以後不會再這樣置您的安危於不顧,不顧大局的悶頭莽撞了。”
“嗯,那這件事就翻頁了,我也不怪你,然後我想聊一件其實沒有翻頁的事。”
羅安的表情恢複平靜,隨後逐漸變得陰森詭秘:“我問你,我在王都有什麼敵人嗎?或者說,在我來到白岩城之前,那次騎馬摔跤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給我好好的講一遍。也許記憶有差錯,但我需要了解更多事情,以確認是不是有某些人在暗中襲擊我。”
“不要和我說經曆少年紀小就不會犯什麼事也不會招惹仇家之類,有些人和身份,從一出生開始就可能被人視為災禍,所以,盡可能詳細的告訴我,並且複述理由——我相信你們不是白拿王族的錢財和資源陪我來下界玩過家家的,嚴格來說,你們即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我的監護者與看護人,哪怕是臨時的……”
羅安走了一步,單手放在凱蒙的肩膀上:“你們對我的記錄,應該都很完整吧?不然王族到時候問起細節來,你們到底要怎麼解釋才能交差?”
和凱蒙問得差不多了,羅安便命令安米去把迪特叫來,他不擔心安米說謊或是透露情況,因為他的力量性質完全可以複刻安米的特殊天賦,用於確認問話真假或是情報泄漏的可能性,隻是一般沒必要,羅安也不希望任何小細節都上綱上線。
凱蒙此時就呆在祭祀場,不會離開羅安的視野,也別想找些稀奇古怪的理由再度自作主張。
當迪特趕來,被羅安單獨詳細的詢問過一遍之後,除了片段記憶讀取產生的描述誤差,他們的筆記與情報記錄雖然有一定區別,但基本上都是用自己的視角在描述,串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經過一番問話,迪特顯得十分震驚,他還以為羅安會懷疑一些別的事情,沒想到首先就懷疑到他們頭上:索性說自己早就被王族施加過了能量禁製來避免他們臨場叛變,隻要他們有各種意義上危害羅安的異心,那麼禁製的效果就會立即發動,輕則重傷身死,重則牽連家人。
“要是沒有家人的一些牽掛,我何必留在這個世界?努力閉關修煉,有空到處走走,不喜歡這個國家這個世界我肯定打算直接飛升去其他地方混日子了,空間與傳送魔法的最初用途不是用於交通,而是用於逃避和隱居,相信殿下賢明,知道我們說的都是真的。”迪特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