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尋寶探險的人對這類稀有寶物趨之若鶩,可順利獲取靈材又安然帶回的人總是寥寥無幾。
萊伯特公爵下了2個命令,如果王子到場,則可以盡量保住靈材,以公爵的名義嚐試談一筆更大的賞金。
如果出現高程度混亂爭搶,則可以毀掉靈材,得不到的也別真給白岩城占了便宜,事後會給他們一筆安置費,也別回公爵領了,哪涼快去哪。
當然,毀掉靈材這種事太過缺德,身為打手也落不到多少好處,那個白毛王子看起來又不傻,要是發現他們的意圖,公爵那邊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到時恐怕隻能落個替死鬼的下場。
“哼,這是把我們當棄子用啊……”馬菲爾的目光落在白岩城的2支隊伍上,雖說他沒有怎麼來過白岩城,但他大約可以感知得到,這幫人不會輕易放棄,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白岩城的資源。
“馬菲爾你還想怎麼樣?偷了貴族的錢財,當了貴族的情夫,扔進牢裏又被撈出來,沒被砍掉雙手就不錯了。”
“嗬,就那幾個欲求不滿的老女人?首先提出丈夫年紀大了性無能,想要利用女人的權力換個丈夫玩,被拒絕後又想招收男奴男仆,和她們的男人一樣,一群隻知道享樂的老肥豬而已。”
馬菲爾冷冷一笑,要不是公爵許諾的那一袋金獅子更有誘惑力,他在半路上早就逃跑了,太陽帝國神帝為一國至尊,沒人支持就想和神族後裔為敵,他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馬菲爾雖然不是出身標準的修煉者,也不是受到教會賜福領主認可的騎士戰士,卻天生身強體壯,能夠自然吸收少量能量,即使是40來歲,他的身體本錢依然能夠讓那些女人歡快的尖叫。
棱角分明的肌肉,粗糙摩擦的體毛,無論年輕或年老的肉體他都充分享受過,看著那些幾分鍾不到就被妻子從床上踹下來的丈夫他就好笑。
什麼白岩城萊伯特,要是他馬菲爾能夠成為一名真正的修煉者,不,哪怕是先利用靈材養肥自己,使得一般騎士都打不過他,等吃得差不多了再兜高價售給需要修煉的領主……
為什麼要給領主賣命?隻要幹翻這幫白岩城派來的狗崽子,這難道不是一筆同時獲取實力、金錢、地位的大生意嗎?
一想到食用靈材美味,幾天之內生龍活虎得有了返老還童的錯覺,馬菲爾就興奮得難以遏製。
但他必須冷靜,食用過靈材的殺人蜂群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拿不出有效克製手段,它們加起來可比一頭低等魔獸要危險得多,畢竟公爵的煉金術士已經證明:對於同為人類的冒險者來說,體重、健康狀況、蜂毒抗性與過敏程度,決定了毒素的承受上限。
談毒性就必須講劑量,毒素進入肉體與血液引發痛苦再由內髒解毒,死亡是不斷累積的,壓垮馬匹的稻草捆,每一根稻草都是有罪的,吞沒商隊的大雪崩,每一片雪花都不是無辜的。
超過上限就是死路一條,冒犯他人亦是如此。
正因如此,馬菲爾才笑了起來,主動走向白岩城的隊伍:“你們好,我是馬菲爾,介意讓我和隊長聊聊嗎?我們是別處過來的,看到有高額懸賞,我們很感興趣也加入了這場探險活動。”
安米看了他一眼,可惜王子殿下封鎖了她的力量,雖然是保護她不去傷害別人,可她現在也沒辦法判斷對方真實情緒與語氣中的差異和真假,他們殺死了那些灰狼,這讓她不是很信任他們。
“這是我們白岩城的懸賞,賞金也隻有一份,我們準備周全人手充足,是不會答應和你們合作的。”
馬可看著那名被選拔出來的隊長,意識到對方壓根兒沒有和每個人交流的打算,很識趣的沒有吱聲。
馬菲爾的演講很自然,意圖也很明顯:“聽說這次王子殿下親自出馬,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很重要的,賞金不賞金的,我覺得最起碼也不能讓王子殿下失望,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白岩城火槍隊的隊長露出了不爽的表情,和貴族大人們他們或許能卑躬屈膝,和同級就沒什麼客套可說了。
馬菲爾笑道:“沒什麼,我隻是想提議合作。你們也看到了,那麼多殺人蜂要是沒有辦法解決,這裏又有野獸出沒,時間長了難免遇到危險,一直讓王子殿下在深山裏耗著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