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簡直和當初在城堡裏遭遇到的怪事如出一轍,他的勇氣與力量並沒有半點作用:難道那隻無形的魔鬼當時沒有被王子徹底消滅,而是逃跑隱藏伺機報複嗎?
安米沒有落下任何東西,溪流邊上沒有任何劇烈運動的痕跡,隻有許多淩亂的腳印在這裏踩來踩去,幾乎沒辦法辨認。
這麼叼?那我要親自會會你!
隻要預設事件與發生可能性,羅安不需要特定的施法動作與吟唱也能瞬發誘餌,雖然他和凱蒙表麵上是在找人,但實際上也可以不找——讓他們自己回來不更好嗎?
“沒有任何奇怪蹤跡,看來今晚肯定是找不到他們了,估計也沒人會自己回營地,真是倒黴。”
眼中一道翠青光芒閃過,羅安決定先下手為強。
因為死亡flag而被jockey騎臉拐走,為了避免救援者在追蹤途中受到埋伏,所以嚐試采用相似的力量技巧給他們拐回來。
毒奶不能創造絕對不可能的事,最適用的可能性,應該是兩股缺乏默契的惡意勢力同時接近受害者時,出現了無意識的對立關係,導致雙方行動衝突抵消部分危害,促使受害者意外逃生。
這種事羅安還是第一次做,盡管成功率不確定,萬一判斷錯誤奶不過對方,很有可能是浪費神力完全無效,同時又錯過了黃金營救時機,但他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全力都奶不過那也別去找了,縱橫山脈往深山老林裏走可真是什麼都有,隻要排除了邏輯理解的可能性,那大概估計是這幫人作死踩到暗雷boss,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奶完兩口,羅安並不放鬆,掏出一把做工簡陋的火器抬手一射,一道光束升起,迅速在天空炸成一朵明亮的煙花,隻要不是睡著或者踩到陷阱,這種程度的信號意圖應該是非常明顯了。
“凱蒙,在附近留下標記,讓看到信號的人直接回營地。”
“是。”凱蒙點點頭,用手指書寫出一串簡單的符號標記。
如果敵人是怪物,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羅安也沒有把握,畢竟荒山野嶺中發現一處老舊的石碑,一處奇怪的洞窟,一個背著臉哭就是不轉過臉來的女人,然後好奇心發作想要探索,這種作死事件實在是多得離譜,不可能徹底窮舉。
其次,如果敵人是人類之類的,那羅安隻能想到萊伯特公爵之類的領主,畢竟當時那些拒絕的情況,一般領主都會不高興,有人趁他出門尋找靈材想要搞他幾下,這種事他也不意外。
真是厲害,第一次出門就遇上這種事,雖然不是正式的戰鬥,但是氣氛已經緊張起來了,身邊隻有凱蒙可以依靠,如果真的遇上敵人,我有親手擊殺敵人的心態與嗎?
羅安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一股血氣翻湧,有。
隻要威脅到他的基本安全與利益,導致5年後的關鍵考核掉鏈子出狀況,萬一穿幫搞不好就是穿越翻車,他會盡可能溫柔含蓄地清理掉競爭對手來保全自己。
最後,有凱蒙的戰鬥力壓場子,羅安還能主動奶自己一口,用同樣的死亡flag接近事情真相是可能性更大的嚐試。
“殿下,我們要趁黑繼續找嗎?”凱蒙問道。
“不找,但是也不回營地,我們就在營地附近轉一轉,說不定有些靈材晚上才會出現,時機也很重要。”
羅安忽然想起來,之前殺死的那隻毒鳥也許就是一種不吉利的征兆,隻是他的身份特殊,這幫人可能是仗著有他在場就有些鬆懈大意,不知不覺就上了套。
到底還是疏忽了,羅安高估了這幫人的精神富裕程度,反正信仰之力他玩不來,估計將來要適當的縮小自身的影響力,免得這幫人變成不指揮就不幹活的蠢貨才好。
穿梭行走在林間,羅安和凱蒙身上散發的氣息足以讓一般野獸退避,即使在侵犯一些野獸領地的時候,它們也會因為本能的畏懼而優先示威警告。
羅安並不畏懼黑暗,凱蒙卻需要適當的光亮才能正常行走。
當停下腳步深陷寂靜,聽不到一點正常聲響以後,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傳來,宛如嬰兒的啼哭一般撕心裂肺,緊接著傳來一陣緊促的火槍聲,隨後又重新陷入寂靜。
不多時,一名滿臉汙泥的人影逐漸從黑暗中出現,雙目茫然的越過羅安和凱蒙,嘴中喃喃細語,表情古怪,一瘸一拐卻能在黑暗中正常穿行,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向了營地。